艾汛趕緊追問：“長鱗？怎么個情況？”
岳東順著這個意思解釋道：“我給魚配了刺激缺失鱗片快速增長的藥，兌到水里后，把魚放在里面養著。魚的鱗片生長的差不多了，我就把那些水倒掉了。可我真的沒想到，竟然會對你的皮膚病有作用。”
艾汛呆愣了一會兒，“你不是開玩笑？”
“當然不是，但我沒有故意潑到花壇里的植物上，最少距離地面十幾厘米。所以你采摘的那些葉片上可能不是我直接潑上的，而是通過根部吸收后，在植物內部經過了凈化，等于經歷了復雜的過濾，肯定是干凈的。”
“然而并不是，我那些植物沒有高過15厘米的。”
岳東明白艾汛的意思了，肯定是那些葉片上沾了龍涎殘液，他不由得問了一句：“你摘下葉片后都不洗的嗎？”
“前幾天不是下過一場大雨嗎？那些葉片都被沖的干干凈凈，所以我也只是象征性的沖了一下，誰能想到你往花壇里面潑了水，是因為距離衛生間太遠嗎？”
“看你這話說的，我能那么懶？因為養了幾天魚，藥效揮發的差不多了，魚的便便和體液都算是肥料，我這是給花花草草增加點營養。”
“你那種藥在哪里買的？”
岳東仰臉看著天花板，心里說那可是龍涎，你花多少錢也買不到。
他想了一下，編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
“我從一本古法養魚的秘籍上看到的配方，挺復雜的，你自己不太好配。”
“那你配好的藥還有嗎？”
“還有一點沒用完的，我可以給你送過去。但我先和你說清楚，這是給魚治病的，我不清楚給人治病的比例，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毒副作用，你只能一點點嘗試著用，出了意外概不負責。”
“不用你過來送了，我知道你挺忙的，告訴我你現在在什么地方，我這就過去拿。”
“我們的新辦公區還不能入住，我在原來的經營4科的科長辦公室。”
艾汛掛斷電話后，就騎著摩托車往這邊趕。
岳東卻找不到合適的小容器裝龍涎，用小塑料袋裝著似乎不太合適，誰配好液體藥好幾天了，還在塑料袋里裝著？
他去了采購供應組，“你們這里有沒有幾厘米高的干凈小瓶子？”
主管起身應道：“沒有那么小的，最小的也得接近20厘米。”
岳東覺得太大，龍涎那么珍貴的東西，他可不想一下子交給艾汛太多，如果只鋪滿一個瓶子底，顯得太小氣。
不過仔細一想，自己說的是還有一點，只鋪個瓶子底也無所謂吧？
他就讓主管把小瓶子拿給他看，卻沒想到是一個水晶玻璃小花瓶！
岳東根本就沒必要走近了看，直接問道：“我要的是帶蓋子的，你們這里帶蓋子的最小的有多大？像小藥瓶那么大就可以。”
主管搖了搖頭，“那種瓶子可真沒有，咱們的醫務室都沒怎么開張，也不可能有空瓶，原本4科這里沒有醫務室，要不然我去游客服務中心的醫務室幫你找找？”
旁邊有人拿出了一個小藥瓶。
“岳科，我這有一瓶剛剛吃完的碳酸氫鈉，裝這種藥的瓶里沒什么怪味兒，如果你裝的東西要求不高的話，這個瓶子可不可以？”
岳東轉臉一看，應該符合自己的要求，道聲謝接過來，趕緊去清洗擦干后，給艾汛裝了十毫升左右的龍涎。
剛回到辦公桌旁坐下，艾汛就跑了進來。
岳東把小瓶子遞給他，他擰開以后看了看聞了聞，還輕輕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