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東就對魏良義說:“邱遠山的事交給我,你忙別的去吧。”
魏良義下意識的問道:“他脾氣大,你打算怎么做?先和我說說,我幫你參謀一下。”
岳東笑了笑,“先帶他去理發店。”
魏良義的眼珠子一下瞪圓了!
“帶他去理發店?是拖著去?還是綁著去?”
“用不著拖也用不著綁,都知道他脾氣大,沙炎涌為什么要安排他做大展銷的負責人?難道是為了給我們華年街添堵嗎?”
魏良義搖了搖頭。
“肯定不是,主要是因為他對這里的植物了如指掌,而且全程參與了大展銷的籌劃工作,這里面的工作人員也對他有些敬畏,能鎮得住場,不至于出妖蛾子。根據我對他的了解,只要我們說的在理,他不可能陽奉陰違,肯定會堅決執行。”
“所以說你讓他理發,是無理的要求啰?”
“是他自己覺得無理吧?”
“也就是說在理還是無理,按照他的標準進行判斷。是不是執行,也是他說了算,這還不是給我們添堵?”
這一點魏良義也想不太通,“可是,沙主任不至于做這么不靠譜的事兒吧?”
“不至于做不靠譜的事我相信,讓邱遠山做負責人,可能真的為了能鎮住場,也是因為相信我能鎮住他。現在該我上場了,我倒是有點期待沙主任的反應。”
看著岳東向百龍山稀奇植物大展銷的門頭走過去,魏良義忍不住加了一句:“千萬悠著點兒,別直接刺激他。”
岳東擺了擺手,“放心吧。對了,你通知李炫飛開車到那門口等著我們。”
最近幾天,邱遠山一直在這門頭里忙活,和岳東打過幾次照面。
畢竟岳東是整條華年街的負責人,見岳東進了門,就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
岳東四下打量一下,“好像沒有必須邱工在這里才能做的工作了。我想見識一下邱工的葉片收藏簿,不知道有沒有那眼福?”
邱遠山一聽岳東是拜讀大作的那種口氣,哪能好意思拒絕?
他引領岳東上了2樓,從一個紅木頭箱子里,把幾本葉片收藏簿都拿了出來。
這些葉片都經過了他的特殊處理,盡量展現原有的色澤,還都加了備注,比如說是什么科什么屬什么種,采集于哪一天,是在什么位置采集的,當時是什么季節。
岳東一頁頁地翻看著,不時的夸兩句,或者是請教一下稍微專業點的知識。
這些可都是邱遠山的興趣點,如果不是岳東更新話題太快,哪一個問句都能回答個千八百字。
他并不是好為人師,只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所擁有的知識,總一個人憋在肚子里,那些知識可能就要跟他一起埋進黃土了。
岳東并不是隨口亂夸,也不是隨意請教,所針對的葉片,葉脈形狀都和邱遠山頭頂的疤痕有些類似。
不一會兒,岳東就判斷出了邱遠山最得意的葉片作品。
他把葉片收藏簿合上。
“邱工,明天午后就要出差了,我還有許多事要忙,今天就先看到這里吧。順便問一下,你們3號門口到6號門口的2樓,都作為倉庫使用,這個大房間除了衛生間和新改造的休息室占了一小部分,其他地方準備做什么用?”
“暫時沒想好,只是覺得倉庫用不了這么多的地方。”
“我有個建議,你這些收藏的葉片絕大部分時間就那么放在箱子里,是不是有點可惜?如果利用其他的近百平米辦個葉片博物館,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