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門的嘴唇哆嗦了幾下,轉身就往大門口跑了過去。
到了孫羽霏跟前,把胡傳牧讓他轉告的話說了一遍。
孫羽霏指了指天,還沒等說出話來,看大門的就哭笑不得的說:“我已經提醒過胡總了,可能他另有想法吧。”
孫羽霏看向了胡傳牧走向辦公樓的背影,“那你過去和胡總說一聲,我們趕時間,也沒有理由接受他的敬酒賠罪,就不必去什么大酒店了。”
看大門的連連擺手,“你快饒了我吧,我可不敢再去觸霉頭。”
龍競雷問道:“這天還不怎么熱,你們胡總穿著大褲衩子在外面追著拍人,不會是壓力太大,腦子出問題了吧?”
看大門的搖搖頭。
“我們胡總在上班時間盡量保持著西裝革履,可剛才因為火氣太大,覺得那套西裝礙事,就脫了扔在走廊上,追車間主任還能利落點兒。胡總的話我已經帶到了,想怎么做你們自己說了算,我就是個看大門的,你們就別為難我了。”
看大門的話一說完,就朝孫羽霏和龍競雷拱了拱手,還朝著車上的岳東拱了一下手,回到傳達室的門口站著。
孫羽霏回頭看了一下岳東,見岳東沉聲不語,好像是在想法子。
她輕聲和龍競雷說,“你過去和岳東說一聲,我們就在這里架上攝像機,等著胡傳牧出來,其實是等于逼著他見我們,是不是當前最合適的法子?”
龍競雷跑過去一問岳東,岳東認為可以一試,龍競雷就朝孫羽霏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孫羽霏立刻朝那小面包上的人一招手,她的小組就集中到了近前。
她選定位置后,其中一個守著攝像機,另一個把話筒遞到她的手里,然后在旁邊撐開大號的遮陽傘,還有一個舉著反光板。
龍競雷站在她旁邊,兩只手分別握著胸前掛著的兩只照相機,像是隨時準備抓拍。
開大門的有點懵逼,這是怎么個意思?胡總讓他們去大酒店,他們不去,卻甘愿在這里曬太陽傻等,還擺開了不見不散的架勢,如果讓胡總看見這一幕,還不得認為自己辦事不利?
他急忙跑進傳達室,接通了胡傳牧的辦公室。
秘書一聽這話,趕緊向胡傳牧報告。
胡傳牧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時間目瞪口呆。
秘書給他續上一杯茶,“他們有點逼宮的意思,如果讓他們繼續站在大門那里曬下去,誰也會覺得你有點無緣無故怠慢他們的感覺。”
胡傳牧咕咚咕咚把茶喝了下去,把茶杯往老板臺上重重地一放。
“孫羽霏這個人,看似柔柔弱弱,果然像傳聞中所說的很有原則。聽說她忠于事件,展現真實,誰好誰壞,和她無關。那么她來這里的目的究竟是做什么呢?為什么要陪同岳東一起來呢?”
秘書扶了扶眼鏡。
“應該是給岳東站場助威吧,畢竟岳東和咱們沒打過任何交道,而且無論從什么角度上看,他都鎮不住胡總,所以才把電視臺和燕海日報的記者搬過來。”
“和他們一起來的那個燕海日報的龍競雷,你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