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傳牧幾乎一個不落的看完之后,長舒了一口氣。
“岳科,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制作的?”
岳東點點頭,“怎么樣?工藝還說得過去吧?”
“不是一般的說的過去,這相當于我們這里熟練工人的技藝,一點氣泡都沒看到。特別是那種神仙魚,表面積比較大,正面背面我都仔仔細細的看過了,連一個氣泡都沒有。不過話說回來,魚的周圍出現點氣泡也沒有什么,大部分人不會覺得是毛病。但由此可以看出,你們對工作認真負責,我很是欽佩。”
岳東綻放出笑容,“現在心里還覺得不舒服嗎?”
胡傳牧哈哈大笑,“岳科果然不是一般人,這算是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吃嗎?”
“這些棗子不是一般的甜吧?”
“當然當然,估計岳科也早就調查過了,其實我們也覺得像這老板臺似的,單純的在里面貼上那么一張紙,太司空見慣,很難體現出品位和特色。我們研究過好多植入的東西,但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放棄了,不是說都不成功,而是有的成功之后又覺得不協調,甚至拉低了聚酯家具的檔次,所以總體上說還算是沒有成功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也感覺到了那幾個南方師傅的壓力,他們心氣難平,就算其他廠家給的錢少一些,只要他們覺得不算吃虧,就會加大力度進行各種各樣的技術操作。在工藝都差不多的情況下,很難說最后的勝利者是誰。”
胡傳牧一聽岳東又提到了那幾個南方師傅,不覺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看向孫羽霏。
孫羽霏眼角的余光覺察到了他正在注視自己,就立刻向岳東問道:“岳科,你趕緊說說那幾個南方師傅究竟怎么回事?每次提一下又不明說,急死人了。”
岳東剛要開口,胡傳牧趕緊說道:“岳科,咱們今天的主要話題不是那個,以后再說怎么樣?”
岳東和他四目相對,會意的笑了笑,對孫羽霏說:“羽霏姐,胡總好像不太喜歡談那件事,那就到此為止吧,就當我沒有說過,你也沒有聽到過。”
孫羽霏做出不樂意的樣子,“哪有你這樣的,你有事一喊我我就來,我有事要問你,你還藏著掖著的,到底有什么好保密的?”
“行了,羽霏姐,就當我欠你個人情,這事就到此為止,你也不準向其他人打聽。”
“打聽打聽也不行啊?”
“當然不行,只要你一打聽,可能就會勾起某些人的回憶,可能就有很多人又開始議論那件事情,那不是惹胡總不高興嘛。現在胡總可是我們的合作伙伴,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故意搞些惹胡總不高興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你可記住了啊,你欠了我個人情。”
胡傳牧頓時覺得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也更加覺得岳東和這些媒體人交情匪淺,輕描淡寫地說欠了個人情,不只是讓對方不在岳東這里追根究底,還不準向其他人打聽,豈不是自己欠了岳東一個大人情?
但這種話此刻不好說出口,如果說出來的話,孫羽霏就更會覺得那件事情非同小可,說不定還激起他一探究竟的極大興趣。
所以他只是向岳東抱了抱拳,“岳科,夠意思,你這人情,老胡記下了。”
岳東笑了笑,“多大點兒事兒,咱們已經是合作伙伴了,這樣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