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駿悄聲對旁邊的江學鵬說道:“剛才岳科肯定挺上火的,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身上汗毛直豎。”
江學鵬輕聲回應道:“袁哥你可真會開玩笑,咱們在岳哥的身后,連他的面目表情都看不到,你還能感受到他的憤怒?當然,猜也猜得到,我也知道剛才岳科肯定上火。”
耳朵尖的李炫飛聽到了,移了兩步過來,也壓低了嗓音,問袁寶駿:“你剛才也感受到了?”
江學鵬下意識地重復道:“也感受到了?”
李炫飛點點頭,“因為我也感受到了。”
江學鵬撓了撓頭,“搞什么?一個個說得和真的一樣,為什么我一點沒感受到?”
“或許是因為你離得太遠。”
“遠什么?就比袁大哥遠半米。”
“那就奇怪了,如果是我一個人感受到,有可能是錯覺。兩個人都感受到,就不能用錯覺來解釋。大概是你的人生閱歷不夠豐富。”
袁寶駿忽然問他們兩個,“你們有沒有聽說前一段時間,那幾個賣魚的門頭里,魚都像炸了窩一樣?”
“不止一次,聽說有兩次呢。對了,我聽說第二次岳科在場,還猜測和岳科有關系,第一次就不知道了。”
三個人下意識的看向前面不遠處的水族箱。
“難道,這次也是因為岳科的關系?”
“是因為岳科上火了嗎?”
“可是,前兩次魚炸窩的時候,沒聽說他很上火。”
“所以說那兩次魚只是炸了窩,可是這一次你看,不只是炸了窩,還都是一副倉皇逃命的狀態。”
“對啊,稍微矮一點的水族箱養銀龍的話,上面都得加一層蓋子,或者加一層網,防止銀龍向外跳。可是這個水族箱里的水面距離上面的拉筋那么遠,銀龍很少有吃飽了撐的跳那么高的。剛才卻和瘋了沒什么兩樣,或者就像你說的倉皇逃命,所以什么招式都能用出來。”
“但還是奇怪啊,岳科都到水族箱近前了,為什么那些銀龍反而不慌張了呢?”
“可能是因為岳科的火氣沒那么大了吧。”
“是因為剛才那韓總答應要和咱們合作嗎?”
“估計是吧,也可能是因為剛才韓宵再次請求岳科了,岳科覺得應該幫幫他個人,而且也不應該遷怒到他身上,火氣必然消了些。”
岳東把與水族箱有關的電氣線路和用電器具都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異常。
玻璃膠也不像劣質產品。
水族箱里沒有任何異常生物。
銀龍身上也看不出有寄生蟲。
也沒有不正常的光線刺激。
最讓他費解的是,銀龍突然都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那條沉到水底的還是奄奄一息的感覺,那條漂在水面的就像是魚鰾出了問題。
看到銀龍都安靜下來了,韓午已經忘記了剛才的情形,開始心疼了。
“那兩條眼看緩不過來的只能聽天由命了,可這條斷了尾巴的,還有這條掉了鱗片的,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啊?”
韓宵湊到岳東身邊,“岳哥,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東捏了捏褲子口袋,那里面裝了一小瓶龍涎,他原本是作為療傷神藥,一路上帶著應付意外狀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