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咱們去的是南方市場,南方人和北方人的經營理念有很大不同,比如說更關心會給他們帶來多少利潤,所以只要咱們的錢花到了,有沒有記者都一樣。而且這次咱們也沒必要造勢,他們那些省份離咱們太遠,很少有人因為一個廣告效應,就大老遠的跑到這邊照顧咱們的生意,也就是說那邊不是咱們的主要消費群體。另外,我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咱們的進貨渠道,不需要媒體刊播相關消息。”
他們的車剛離開華年街,墨龍張就進了郝緒娟的店里面。
“老郝,岳東真的又出差了。”
正忙著給魚抽底換水的郝緒娟抬起頭來,“當然是真的,不是提前和咱們說過了嘛,差不多5天左右回來,讓咱們有事兒找魏科。”
“我這不是著急嘛,每天都有人過來打聽魚怎么賣,可岳東不讓咱們現在就開始賣,非得等正式開街那天。”
“多等幾天怕什么?又不吃虧。等正式開街那天,會有很多媒體和領導過來,其中還有負責給服務區批文的領導,如果那一天貨不齊全了,像缺了牙似的,多難看,萬一服務區的批文有阻礙怎么辦?而且各種貨品齊全,琳瑯滿目的,一打眼就舒服,媒體一報道,領導一講話,華年街的名聲馬上就出去了,你還怕生意不紅火?”
鐘興楚走了進來,“就是啊,老張,你算是我們這些人里面最劃算的一個。因為你從津海帶回來的魚最少,哪像我們似的,今天撈條水土不服死掉的,明天撈條經不起旅途顛簸趴在底下不動彈的。”
郝緒娟放下手里的工具,“你那些死魚沒給岳東收著嗎?你是不是忘了岳東是按進價補償的?還給了咱們每家店三個專門用來裝死魚的容器。”
“沒忘,可岳東不是什么品種、什么體型都收的,而且太大的魚不要。”
墨龍張附和道:“已經開始變質的也不要,可我晚上也不住在這里,第2天早上來發現死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變質了。”
郝緒娟說道:“那咱們也不吃什么虧,租期改為從開街的第二個月開始算,期間還免費提供午飯。這段時間就不說了,只說開街那個月,咱們就白賺19天的租金,還有豐盛的午飯,足以彌補最近這段時間沒營業的損失了。”
“話是那樣說,可是咱們總是抻著那些想來買魚的,我怕抻的時間長了,人家就不來了。”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問道:“郝阿姨,現在還不能買魚嗎?”
郝緒娟笑臉相迎,“不行啊,第一次從津海進魚回來,總得多觀察一段時間,萬一水土不服什么的,你們拿回家里就出問題的話,還不得罵死我們?”
“水土不服不一定死魚,好好照顧著,問題不大吧?”
“萬一從津海帶回來的魚有寄生蟲和病菌什么的,你花錢買回去,處理起來也麻煩,是不是?”
那位魚友豎了個大拇哥,“郝阿姨,你們真大氣,而且真講究,哪像某些賣魚的,巴不得一到手里就趕緊轉賣出去,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可能承擔的風險。”
郝緒娟繼續綻放著笑臉,“大家都算是朋友了,我們肯定要多為你們考慮,要不然砸的是我們自己的牌子。”
那位魚友連連點頭,“你說的真對,那我就等開街那一天早早過來,先把我看好的魚撈走,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你也不用來的太早,又不是一大早的開街,10點過來也來得及。”
“那可不行,咱又不是領導,沒那條件享受特殊待遇,得早早過來排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