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準備將這種交換一直延續下去,部族需要的東西很多,而這些人的要求卻總是不變,這就給了他足夠大的操作空間。
肚皮上裹著裘皮的兩只小象甩著軟塌塌的鼻子從山洞口經過,見云川正在吃早飯,就用鼻子卷走了一些果脯,然后就急匆匆地去找它的父母親去了。
大象群踩著露珠,拖著沉重的木頭從森林中走出來,小象找到了象群,就跟在母親身邊,已經三歲的它還需要不停地吃母親的奶水才能活下去。
引導大象群的人,見小象鉆進了母象的肚皮下邊,就讓象群停了下來,從大象背上取下一個個七八斤重的麩皮饅頭,每頭大象分一個,這對大象們來說是最好的犒賞。
睚眥騎著大青馬從云川身邊經過,見族長好像沒有看見,就重新走了一遍。
云川看到了大青馬前腿上綁著的繩子,就搖搖頭,這說明大青馬依舊不服管教,只要一松手,就會跑沒得影,所以,兩只前腿上才會綁上繩子,限制大青馬的跑步速度,被限制了跑步速度的馬,還能叫做馬嗎?
不過啊,這些野馬讓武士們用來練習如何駕馭馬匹,倒是一個很好的主意,除過被摔骨折的武士有點多之外,再沒有別的缺點了。
睚眥見族長還是看不見他跟大青馬,就咳嗽一聲道:“王,我已經可以騎著大青馬狂奔了。”
云川抬頭看了一眼騎在高頭大馬背上的睚眥,指著大青馬腿上的繩子道:“有本事你把繩子解開試試看,你所謂的狂奔也僅僅比大野牛跑得快了那么一點而已,戰馬真正奔馳的模樣,你還沒有感受過。”
睚眥從大青馬背上跳下來,蹲在云川身邊道:“王,您嘗試過?”
云川點點頭,眼中露出回憶的模樣緩緩地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我騎在馬背上,在草原上奔馳,當時,那匹馬越跑越快,我的心也越來越輕,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大地在我腳下不斷地向后飛奔,耳畔沒有別的聲音只有呼呼的風聲。
在那一刻,我覺得我就是戰馬,戰馬就是我,我們是最親密的伙伴,只想永不停歇地在大地上奔馳下去。”
云川講的入神,睚眥也聽得入迷,過了一會,睚眥抱著大青馬的脖子道:“我一定會有辦法讓大青馬成為我最好的伙伴的。”
云川輕笑一聲,點點頭,往嘴里放了一塊桃脯道:“我希望你能完成云川部第一例馴服野馬的實例,也早點享受到你從未經歷過的速度!”
睚眥想了一陣道:“我要是抓來幾頭老虎,剪掉爪牙之后跟大青馬養在一個馬廄里,由我來日夜不停的保護大青馬不受傷害,您覺得這個法子能成嗎?”
云川瞅瞅大青馬那雙濕潤的大眼睛,嘆息一聲對大青馬道:“你的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