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坐在地上,仰著頭又大哭了起來,眼淚順著胡須往下小溪一般的流淌,卻聽云川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
“繼續說,不要停。”
繪強行忍住眼淚,哽咽著繼續道:“刑天騎著大白牛,最受他信任的武士們也騎著牛,所以啊,他們走的最快,刑天部原本粗粗的一支隊伍在跑了兩天之后就變成了一條細線。
這個時候,那些白臉野人就騎著大牲口不斷地把這根細線剪短,細線不停地被剪短,后來,就不剩下什么了。
在這中間,刑天帶著騎牛武士沖擊了他們無數次,可惜,牛跑的太慢了,總是追不上,后來,刑天又發現再這么沖擊下去,就連騎牛的武士們都幾乎沒有機會跑到山里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臉野人們派來了一個野人,這個野人會說一點我們的話。
他告訴刑天,只要能告訴他們那里有更多的人,他們就饒過刑天部,只要能派人給他們帶路,他們就給刑天一天的時間跑路。”
聽到這里,云川嘆息一聲道:“刑天終究是刑天,已經沒有了成為一個王的資格了。
繪,你繼續說……”
繪好像已經下定了必死的決心,開始大把大把的抓著桌子上的食物吃,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的道。
“刑天當然同意了這個建議,部族中知曉大河上游的各個部族事情的人不多,我就是其中一個。
刑天指名道姓要看我帶著白臉野人來云川部……族長,我們已經來了三天了,可是我真的沒有帶著白臉野人襲擊云川部,我還專門帶錯路,走的都是絕對不會有咱們族人存在的地方。”
云川聽了繪講述的事情的全部經過后,就對睚眥道:“帶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繪聽了這句話,覺得天塌了,雙腿酸軟再一次撲在云川腳下道:“饒了我,族長,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云川臉色陰冷,瞅著有些不忍心的睚眥道:“你要不成,我自己來!”
睚眥這才帶著武士們將嚎叫的繪拖了出去。
不一會,繪的嚎叫聲,求饒聲就戛然而止了。
云川沖著在座的所有人笑了一下,然后對夸父道:“聽說你給我捉來了一個鐘天地之靈秀的白臉女野人,是不是真的如同你說的那樣美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