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大笑道:“我記住你這句話了,并且會把你的這句話記錄在書上,然后留給我們的子孫后代,就說,軒轅曾經說過——生而為人,就不得受壓迫,不能被人搶劫,誰若害我命,奪我食,誰就是我長刀所指的對象。”
軒轅皺起眉頭瞅著云川那張丑臉道:“你在擔心誰?擔心我們的子孫后代會變成這種“害人命,奪人食”的惡人嗎?
就現在看來,我不是,你不是,蚩尤也不是,我相信以后的首領們也不會。”
云川覺得此時的軒轅感性的令人想要發笑,忍耐了半天才道:“你來找我一起對付廣成子?你要想好,凡是我插手的地方,我就有分一部分好處的權力。”
軒轅沉思片刻道:“把你的火油給我一部分,我自己去燒死廣成子,事后,廣成子他們積蓄的財富,你可以拿走一半。”
云川微微嘆息一聲,他知道軒轅一直在打火油的主意,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為了拿到火油,不惜用那么多的野人的命做前綴,最后終于找到了一個討要火油的機會。
按理說,軒轅的這種做法是很沒有道理的事情,死掉再多的野人關他云川屁事。
只是——現在不同了,剩下的野人不能再死了,如果這些野人死光了,這對于大河上游三個部落來說其實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外圍的野人們,其實就是保護大河上游三部落的第一道防線,有了他們的存在,基本上就劃定了人類可以活動的區域。
這些人的存在,對三部落來說現實意義不算大,可就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三部落日后才有源源不斷的人手可用,才能不斷地擴大人類的聚居區,這都是戰略層面的東西。
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卻都是最真實的存在。
阿布,夸父這些人他們是看不到這些的,軒轅卻知道云川能看到,而這種事情也只能由他來親自說,這才有騎馬從崆峒山回來找云川的事情。
云川想了一下就對阿布道:“派人把獄滑帶回來。”阿不答應一聲就派人騎馬去了。
正在背著手看常羊山城風景的軒轅回頭對云川道:“你信不過我?”
云川搖搖頭道:“你我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信不過你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很奇怪嗎?”
軒轅看看云川那張黑黑白白的臉點點頭道:“說的很有道理,你的那個部下什么時候能到,我已經把廣成子堵在一個巨大的山洞里面了,遲了我擔心會有意外。”
“騎馬來回,用不了多少時間,你放心,同時,我也告訴你,火油這東西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所以,我派獄滑過去,是幫你使用火油,也監督著將所有火油都用在燒死廣成子這件事上。”
軒轅低著頭想了一陣點點頭道:“我們目前這樣相互提防,相互幫助,相互扶持,相互暗算的日子其實不錯,只有這樣,不論是哪一個部族都不敢放松警惕,都不敢懈怠,只想著用最快的速度提升部族的實力。”
云川笑瞇瞇的看著軒轅,這一次,這個家伙終于明白了,他為何要苦心孤詣的保持三家鼎立的局面的原因了。
他不想在這個時代帶領著一群野人在荒野里苦苦求生,只想著盡快的讓這片土地上的人早點變得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