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云川初步改善部族膳食的一個舉措,云川部族人的牙齒非常得糟糕,這是常年啃食堅硬食物留下的印記,再加上族人根本就不懂得保護牙齒,所以,不到三十歲就一嘴的爛牙。
云川希望自家族人從今往后,就以,麥子跟稻子為主食,其余種類的糧食為輔食,當然,麥子自然是全麥面,稻子自然是糙米。
云川部就算是富裕,還沒有富裕到全族人都吃大米白面的地步。
云蠡看到桌子上的黑饅頭,一張臉頓時就耷拉下來了,精衛在一邊努力地啃黑饅頭,啃了很長時間,手里那一塊核桃大小的饅頭還沒有啃完。
只有云川跟女兒兩個在努力地吃饅頭,一個是為了給族人做表率,一個則什么都不知道,不論你給她什么,她都會愉快地塞嘴里。
云川沒有強迫精衛跟云蠡,反正除過這東西,家里沒別的吃食,他已經命令廚娘把所有的食物都收起來了。
小鷹一家人吃黑面饅頭吃得非常的香甜,小鷹這人對食物不挑剔,只要能吃飽他就不在乎。
他那兩個巨型老婆更是不在乎,對于巨人來說,只要是食物,味道什么的一點都不重要。
其中一個老婆的肚皮已經很大了,另一個老婆剛剛懷孕,此時此刻,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時候,除過努力吃飯之外,再無別的話講。
小苦啃著黑饅頭,眉頭連皺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他的父親黑牛也在啃黑面饅頭,同樣吃的極為香甜,倒是坐在父親身邊的那個女人,正得意洋洋地吃著白面饅頭。
今年夏收的時候,如同小苦預料的那樣,他們家因為土地多的緣故,收獲遠遠超過了去年。
即便是還掉了砍頭債,家里的剩余依舊極為可觀,等到今年秋糧收獲之后,小苦家就能一躍而成為云川部有數的富戶。
小苦把整個黑饅頭吃完,慢條斯理地喝著米湯,瞅了一眼自己的后娘,輕聲道:“大夏天的,就不要把裘衣穿在身上,也不要當著別的人面吃白面饅頭跟肉塊。
現在,你懷著孕呢,我什么話都不說,等孩子生下來了,你要是再敢這樣做,我就用斧頭剁掉你的腦袋!”
女人聽了小苦的話之后,驚恐地躲在黑牛身后,來這個家已經半年了,她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年,說出來的話絕對是一個唾沫一個坑,沒有不算數的時候。
黑牛停止了吃飯,看看小苦,再看看自己的新老婆,忍不住對小苦道:“待她好一些。”
小苦奇怪地瞅著這個能把自己老婆活活累死在田地里的男人,竟然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就放下飯碗道:“我母親累死在了田地里。,才有了我們現在的好日子。”
黑牛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弄明白小苦說的是他前一個老婆,只是因為那個女人死掉的時間太長了,他已經記不起那個女人的面容是什么樣子了。
“她早死了,說她干什么。”
一股無名怒火從小苦的心頭冒起,他強忍著自己的怒火,這才沒有把刀子或者投槍,或者鐵錘,柴刀一類的東西砍在父親腦袋上,平靜地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