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將手機收起來,紀晚眼底沒有什么暖色,她抬起頭看著江若,嘴角滑起了一模冰涼。
“一起去?”
紀晚偏了偏頭,沒說是做什么。
可該懂的人自然而然就懂了。
江若沉默了一會兒,眼神無意間往門內看了幾眼。
“等一會兒,我拿件衣服。”
門內,似乎有什么輕微的聲音劃過。
紀晚輕笑一聲,站在門口沒有動作,“嗯。”
……
江若開了車,兩人向著葉華年的家進發。
若不是今天他突然開了車,紀晚還并不知道他已經合法拿下駕照了。
“車一直都停在車庫里,月前剛拿的駕照。”
言下之意,雖然之前沒有合法駕照,但車照樣兒是想開就開的。
紀晚沒說話,偷摸地數著自己還有幾個月能拿到駕照。
葉華年家兩人之前都去過。
有次因為葉華年喝醉了,紀晚三人還特地親自把她送回來的。
……
京城。
京郊別墅區。
別墅外安靜無聲,蔥綠的草坪上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賓利。
易河神色之中難掩緊張地,從車上下來,跟著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一位看起來像個中醫一樣,帶著醫藥箱的青年
近來一看,正是陶粒。
京城醫藥協會會長的首席特助,陶粒,同樣是易諳的私人醫護。
易諳身上有病根兒,保密措施好,知道的人很少,但病根兒不是一天兩天了。
陶粒光是緊急被從京城叫到各個地方的時候,就有好幾次了。
“易少發病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必須要采取措施了。”
“你們到底是怎么搞的,本來身上就帶著病,結果竟然還又弄了一身傷……易少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男人看起來很虛弱,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躺著,可皮相卻又不是一般的好看,活像一個病美人。
可他身上的病卻不只是自己帶的病,光是看外傷,也有好幾處。
一處厲害的,直接用什么利器穿過了胸膛……
陶粒是個醫生,就算不是,這些最起碼憐憫之心他還是有的,更何況,易諳的病實在是太重了,身上的傷一定會加重他的傷勢。
易河眉頭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緊緊的鎖著,他替易諳掖了掖被角,琢磨著怎么開口。
可易河,本身就是一個不太會說話的人。
“我不會說謊,你也應該知道,有些事情確實不方便說出來。”
他看著陶粒,眉眼之間難掩的擔憂。
“所以,少爺的病,你們醫藥協會還是治不好嗎?”
這下,輪到陶粒沉默了。
易諳的病根兒現在來看就已經很嚴重了。
本來,之前一段時間有了一定的改善了,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開始反反復復,以往一年不見得有一次,去年卻整整有了三次。
這次更嚴重了。
為今之計,如果想要徹底治好易諳身上的病根兒,可能也就只有……
“閻羅鬼醫?”
陶粒被易河忽然開口的話嚇了一跳,他眉目間閃爍了幾分。
易河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你不是說過嗎,閻羅鬼醫可以治好我家少爺,陶醫生你直接告訴我,去哪兒能找到他?”
……
江湖人傳言。
閻羅鬼醫,活死人肉白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