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卻在一瞬間被一股猛烈的力道壓在了身后的白瓷磚上。
剛剛看清了人,她未動聲色。
那群人去哪兒了……
“你怎么在這?”
聽得出來,紀晚語氣里盡管散漫,卻并沒有不爽以至于生氣的成分,反而臉上帶有薄怒的是對面的男人。
不過看紀晚沒有反抗,他神情似乎略略地好了些。
“因為你。”
易諳眼中含光,望進她的一雙眸子里。
“……”
兩人的動作委實有些難受,紀晚抬手去擋他,卻被他伸手攔了下來。
“你可以再多問問。”
“我保證,都會乖乖回答。”
他現在這樣太像一個勾人的狐貍了,紀晚沉思幾秒,偏了偏眉目,“不用了,我沒什么想問的……”
“既然如此,換我來問。”
無論她說什么,易諳都沒有要撒開手的意思,反而是如今更加牢固的把她扣在墻上。
紀晚心中莫名有些壓抑,不只是因為這太過逼仄的空間,還是因為今晚忽然變得咄咄逼人的他。
那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被他盡收眼底,易諳眸底有了些笑意,忽然間抬手撫上了她耳垂邊那垂下幾縷的發絲。
“我跟他,誰更有感覺?”
……
聽聽,這問的是什么話?
“你跟誰有什么感覺,我怎么會知道。”她是徹底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了。
易諳卻忽然勾了勾唇角,托住她的臉抬起,微微湊近。
“紀晚,你不對勁。”
那一日在天墟村的湖畔,他已經將自己的心意告知給她,如今卻在裝傻充愣,看來不是真的不懂,是故意在騙他。
“你不知道那我說明白一點,你對那個裴昱沒感覺,對我易諳才是有感覺的,對吧。”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個陳述句。
紀晚輕輕皺眉,抬手擋開他撫上來的手……有你個鬼的感覺。
“什么感覺,誰更沙雕的感覺?”
徹底揮手把他給推開,紀晚不動聲色地整理了自己的碎發,“你要是對他有感覺就自己去追,放心吧,我不會歧視你的,并且如果有時間,那我也樂意為你向他傳達心意。”
易諳嘴角都已經在抽搐了。
“你還真大方。”
紀·真大方·晚極其隨意的擺了擺手,足夠輕挑的瞧了他一眼,“這沒什么,誰讓我還足夠機靈。”
“你要沒什么事就先走吧,一會兒我還要跟你有感覺的心上人吃個飯,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能幫你美言幾句……”
“晚晚。”
紀晚沒說完,易諳就已經足夠頭疼無奈了。
他苦笑一聲,怎么就讓這丫頭給繞了進去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你應該發現了,這些日子一直有人跟著你,我原本以為是找我的,所以派了些人盯著他們,不過……那些人的目標應該沒那么簡單。”
易諳說著,也有些頭疼。
那些人向來與世無爭,不問世事,背后的實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大,沒有緣由的就盯上了紀晚。
今天易海的人通知了他,順帶還有一個裴昱,他才親自過來了一趟。
“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紀晚摸了摸下巴,眼中泛起來的光輕巧又慵懶。
“隱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