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能肯定夜總結婚了,那你這傷是——”雷炎看夜擎權的眼神冷了下來。
白洛趕忙解釋:“你別誤會,這傷不是他所為。”將事情的經過講與他聽。
雷炎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明知這個新聞危險,沒有暗中派人保護你。”最近公司的事讓他心煩,的確疏忽了。
“你不必自責,這個新聞是我要跑的,你不需要對我特殊照顧。”這個工作和這個新聞都是她選的,后果也是她應該承擔的。
有夜擎權在,雷炎也不能和白洛暢所欲言,知道她已無大礙,便先離開了。
“一個女孩子,為什么非要做這么危險的工作?”夜擎權不解,跑這種新聞,危險性極高,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喜歡。”白洛回答的簡潔明了。
“就沒有為——關心你的人,你的家人想過?若你有事,他們怎么辦?”夜擎權并不喜歡她做這種工作。
明明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為何非要選擇這種工作。
“我會為你他們好好保護自己的,但我相信他們也會支持我做喜歡的事。”人不能太安逸,否則會過的渾渾噩噩。若是在這里太安逸了,有一天真的可以回去了,只怕無法再肩負起一國之君的重擔,那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不能讓自己太放松。
夜擎權沒再說什么,身為一個有名無實的丈夫,并且簽過了離婚協議合約,沒有資格干涉她的事。
白洛在醫院堅持了三天,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一意孤行的出了院。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讓她受不了,其次就是夜擎權真的聽他母親的話,把工作都讓助理送到了病房里,在病房里辦公,只要一睜眼就能看到他,太添堵,太尷尬了,感覺兩輩子的尷尬都集中到了這三天里。
還是回來舒服,躺在自己房間,聞著自己調制的淡淡熏香,心情舒暢,吃飯倍香。
幾天不見,后花園培養的藥材長得很好,白洛閑來無事,便與這些藥材待在一起幫它們松松土,澆澆水,說說話。
夜擎權傍晚從公司回到家,聽說白洛在后院,直接過去了。
白洛蹲在花園里正在給其中一株菱形葉子的草松土。
“就這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你身上有傷,應該在房內靜養。”有些生氣,這個小女人太不會照顧自己了,真不該同意她出院。
“沒那么嬌貴,我的傷已無大礙。”白洛不以為然,以前帶著將士們打仗,受傷是家常便飯,哪有那么矯情。
“這些花花草草比你的身體還重要?”夜擎權覺得這不是嬌不嬌貴的問題,而是她太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了,她還這么年輕,萬一留下病根怎么辦,有的女生臉上長個痘破了都要死要活的,她中了槍傷卻沒事人般。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這些是可以解奶奶體內毒的草藥。”白洛如實相告,因為到時幫奶奶解毒,肯定要經過他同意的。
“解奶奶體內的毒?什么意思?奶奶不是生病了?”夜擎權立刻抓住了白洛話中的重點。
“奶奶昏迷不醒不是病,是中了一種罕見的毒,這種毒是慢性的,一點點的滲透,現在毒已經滲透進了五臟六腑,所以奶奶上次才會出現心跳停止的癥狀,若是再不能幫奶奶將體內的毒解掉,奶奶真的時日不多了。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在這些草藥長成之前,我會經常去給奶奶扎針控制毒性。”白洛知道他從小跟著二老長大,很在乎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