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每每向唐知知提起保送的事,她好像都不太對勁,就像是……
不是真心要去爭取這個保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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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兩人交談沒多久,蔣執和項川便一前一后的回來了,在他們踏進教室的那一瞬間,走廊外的鈴聲正好響起。
兩個女孩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合上嘴巴,調整坐姿,坐在座位上準備這節課的教材書籍。
待蔣執坐在身邊后,唐知知悄悄用眼角余光朝他那邊瞟,但因為怕被看出端倪,很快便拉回目光,乃至于最后什么都沒看見。
不一會兒,這節課的任課老師抱著教材走進教室。
唐知知定下心神,把學習狀態找回來,抬起眸子,看向講臺。
此刻整間偌大的教室里,只有老師傳授知識和學生應和的聲音,臺下沒有一丁點交頭接耳,大致是因為那件早戀的時候有所收斂了吧。
畢竟通報批評對于他們這群學生來說,是在學校里最殘酷的懲罰之一。
漫長而又短暫的課程很快結束,這道鐘聲敲響,寓意著中午放學。
但任課老師才把這道題講到一半,聽見下課鈴,并未打算立即放學,告訴學生們延長五分鐘,最后硬生生的把整道題講完才宣布下課。
班里的同學頓時跟打了雞血一般,立馬放下手中的筆和本子,與同伴迅速朝教室外跑。
有的人甚至比任課老師還要快離開教室。
唐知知對此見怪不怪,來三班大半個學期了,對同學的性子和習慣都有所了解。
她慢條斯理的收拾桌面,期間用眼角余光瞄到身邊的少年也在慢悠悠的合上課本,悄無聲息的彎了彎唇瓣,手里的動作繼續。
項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珺南同學你們倆先去吃飯吧,我和執哥有點事情。”
這時唐知知恰好把桌面收拾整潔,聞見這話,不由偏臉朝左側看去。
孟珺南同樣也是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同桌。
項川說:“是這樣的,執哥說他那根椅子有些高了,我陪他去儲物間換一根。”
他的解釋另孟珺南更疑惑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感覺椅子高了?
另一邊,蔣執面對唐知知的不解的目光,等著項川解釋完,只是沖她笑而不語。
唐知知看出他貌似并不想多說,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略有了然的嗑了嗑腦袋,回頭對孟珺南道:“那珺南,收拾好了我們就直接去食堂吃飯吧!”
孟珺南轉眸對上女孩兒澄澈的眸子,似是看出了什么,果然不再多問,點頭應好。
不過一會兒,兩個女孩兒就同他們說下午見,手挽手的走出教室。
項川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望著二人離開的方向,說:“執哥,你說好端端的周長圣約我們干嘛?又不是打籃球,況且我們和他已經好久沒見了。”
蔣執姿態散漫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漠不關心的回了句“誰知道”,頓了一秒,他說:“先去儲物間把椅子換了吧。”
項川點頭說行,忽然想到什么。壓著眉宇,不解的問:“不過執哥,這學期都過去一大半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換椅子來了?”
蔣執盯著跟前的椅子,沒有作答。
心里在想。
只是某一天看見小姑娘坐在他椅子上,兩手趴在后座的桌子上,因為椅子與桌子之間的距離以及她的身高,坐在這根椅子上很難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