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個班選擇的科目是化學、生物和歷史。
沈浪搞不懂原主是怎么想的,歷史明明那么不好,偏偏選了歷史這一科。跟人家歷史大佬一比,不得被比到泥里去?
找虐呢這不是。
她拿出了原主的課本,隨意翻了幾頁,…眉眼略微抽搐。
不錯,不錯,原主的歷史書依稀有她沈禍水當年豐功偉業的影子。
別的不說,就看書中插畫的歷史人物面目全非的損樣兒就知道了,原主的畫功一流,目測跟她處于同一水平線上,簡稱——閑得蛋-疼,是二十年腦血栓作用的結果,怪不得原主。
看看老|子,那樣慈眉善目的老人,生生給涂改成咧嘴歪眼的老流|氓…
她還沒翻幾頁呢,身后韓大班長的聲音就漫不經心響了起來,“小點聲啊姑娘,你這讓人還睡不睡了?”
沈浪回過頭看他一眼,低低說了句,“抱歉,打擾你安息了。”
韓敘:“…”
沈浪很確定她翻書的分貝壓根為0,他又聽得哪門子的陰間噪音。
韓敘微微一怔,低聲威脅:“你難道就不怕…”
“分你隨意扣,有一點心疼我就是你孫子。”
韓敘:“…”
沒治了這個臭丫頭?
直到上課鈴響,沈浪也沒再回頭理他一下。
這是韓敘班長生涯中遇到的第一次忤逆,竟然來自存在感那么弱的一個小丫頭。
他就坐在沈浪的后面,兩個人是前后桌的距離。
他伸出長腿,搭在她凳子的后桿上,漫不經心用了用力。
沈浪的身子跟著一晃,長眉微挑:“…?”
…媽的,傻*.
臺上依舊在唾沫橫飛,韓敘把頭湊近,低聲道:“你真不怕我?”
沈浪目不斜視地在歷史課本上涂涂畫畫,隨意答了一句:“我應該怕你嗎?”
韓敘剛想說什么,臺上的那位就一聲驚天巨咳,顯然是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韓敘黑了臉,在桌洞里掏啊掏,掏出一張小紙條,動筆寫了些什么,偷偷摸摸遞給了沈浪。
沈浪打開一看,頓時樂了。
只見紙條上寫著:
【我是班長,你得學會敬畏我,不能在大家面前給我沒臉,得維護我班長的威嚴】
她在這幾行字下回了一句:“憑什么啊?”
身后的韓敘忽然就沒了動靜。
想來應該是陷入了郁悶之中,正在死死盯著她的背影看罷。
沈浪猜的沒錯。
韓敘都要把她的背影給看穿了,愣是沒看出跟以前的區別來。
人還是那個人,但感覺就是哪里不一樣了。
不然怎么會突然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