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現在,將來,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你都是我李銘沉最心愛之人”。
我心驚肉跳,震驚的看他。
這是什么狼言虎語。
他堅定溫柔的看著我,我的手開始不自覺的發抖,然后是腳,是腿。
我拿瑟瑟發抖的手去按住瑟瑟發抖的腿。
我是不是剛剛被雷劈了,所以才會聽到這般驚世駭俗之語。
“我是不是被雷劈了?”我頭腦發昏,脫口而出。
“我對著這滿河花燈,上有蒼天,下有神明發誓,我李銘沉,乃大齊康元皇帝,如若我有半句虛言,必此生孤獨,不得好死”,他舉著右手,對著這滿河花燈。
我看向跳動的蠟燭,亦看向他。
這誓言太重。
“青榆,我知道你心里有的人一直是我,我已不再是那個不能自保的五皇子,我現在可以傾其所有,光明正大的愛你,你到底在怕什么,躲什么?”
他掰正我的肩膀,逼我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真誠炙熱,而我像得了癡傻癥一樣呆呆的看著他。
“告訴我,你在怕什么?”他又問。
“我……”,我卻一個字也說出口。
他卻滿眼期待的等著我回答。
我是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自我知道會出大事以后便再也不敢去想。
這件事對我來說猶如上天摘月般不可能,我便也放棄了。
可我放棄的是與他成婚,并沒有放棄偷偷愛戀。
自他納了若菊以后,我以為自己對她厭棄至深。
現在聽他這般誓言,我竟驚覺,對他的厭棄不過是我欺騙自己罷了。
我們之前從未向對方表達過心意,卻又深知對方是知道自己的。
唯一一句像是定情的就是我說的那句:我希望你可以做太子。
不論我嫁給誰,他滿房妻妾我都愿意,我嫁給他又不是去談情說愛的。
可偏偏李銘沉不行,我不能接受他妃妾成群。
我就是如此,與我無關我自然大度,與我有關我便狹隘致死。
“青榆,你可愿隨我入宮?”。
“這是圣旨嗎?”我嘴唇麻木的問。
“這不是,不是圣旨,”,他急切的解釋。
“我不愿入宮”,我說。
“為何,到底為何,你告訴我”,他越發急切。
我漸漸從剛剛的震驚里走出來,人也清明起來,干脆全說了,以后我們也好徹底斷的干凈。
“我愿意嫁給四皇子,九皇子,任何一位皇子,即使他將來妃妾成群都沒關系,我只需要做好自己責任以內的事,沒有情愛才能把事情做好,沒有情愛我才不會去在乎他是否愛我,我才不會在乎他寵幸哪一個妃嬪。可就是你不行,我做不到,你上有發妻皇后,下有一眾妃嬪還有我的妹妹做昭儀,我若入了宮看你日日寵幸他人,你是想逼死我……哎……我以前不懂事希望你做太子,我以為你做了太子我就可以嫁給你,可天不遂人愿,你偏偏就直接做了皇上,很慶幸我沒有做你的太子妃,沒有做你的皇后,不然在你的后宮我可能已經懸梁自盡了。”
末了我覺得自己太過于語無倫次,又加了一句:“你可能聽懂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