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準備暗喜初月又說:“先把藥喝了,等下我自己去拿。”
“呵呵”我抽動嘴角笑了幾下,瞬間泄了氣說:“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這就喝。”
“你覺得可能嗎”?初月冷漠的像鬼府的官差。
她肯定覺得自己這樣子瀟灑至極。
我看她實在不近人情,干脆直接說:“我就不想喝,這么苦,我感覺我已經好了,喝藥應付應付爹和哥哥還行,現在他們不在我就不喝,你把我怎么樣”,我挑釁的看著初月。
她氣的直跺腳,卻也不能奈我何。
“我就知道有人會不老實”隨著這句話,李銘沉穿著墨色袍子,碧玉冠發應聲而來。
初月驚了一下,慌忙跪了下來。
“你怎的來了”,我更是驚慌,著急隨便拉了件衣服便往身上披。
“我就知道你呀不老實”,他笑言。從初月手上接過藥碗說:“你下去吧”。
初月起身偷偷朝我擠了下眼睛,以示勝利。
我覺得披件衣服也很失禮,便又拉著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你怎么進來的?”我驚訝不已。
“走進來的”他坐在床邊,吹著碗里的湯藥。
我咂嘴,這不是廢話嗎?
“沒人看見你嗎?這可是未出閣的少女的閨房,你也進的來?”我連連發問。
他認真的吹著藥,漫不驚心的說:“王府這么多侍衛,看不見我還了得?”
“那你還進得來?”我繼續伸長了脖子發問。
“難道你認為有人敢攔我?”他認真的看著我問,并把溫度合適的湯藥遞到我嘴邊。
我簡直就是白癡啊,難道我認為有人敢攔他?
即使原先王府里見過他的人少,那這些日子怕是都見過他了,況且他又調了好些親軍在王府。
我嘆了口氣,看了看他,自知求饒無望,深吸一口氣,一口悶了一碗藥。
不出意外又嘔出來了大半,我故意使壞,全吐在了他身上。
他竟也不躲,任由著我吐了他半個衣衫。
不知道他這袍子是什么面料,竟過水不沾,他起身抖了兩下,全灑在了地上。
“你這衣衫是什么做的,竟如此神奇,豈不掉水里都淹不著?”,我說。
“尚衣局做的,我哪知道”他笑答。
“看你這樣子是沒有大礙了,從明天起你喝的藥得多加一倍,你每喝一碗吐半碗,肯定要再補半碗”,他說著伸手來探了下我的額頭。
看他笑的樣子很是滿意。
我這高燒算是完全退了。
第二日初月說直到我睡熟皇上才走的。
果然君無戲言,我今日喝的藥果然每頓多加了一晚。
從此他每日下了朝便來瞧我,問初月我有沒有乖乖喝藥,迫于他的淫威,我哪敢不乖啊,有時會陪我用膳,晚上睡前會再來看看我,等我睡著方才離開。
爹爹對他的行為很是不滿,看他沒有耽誤政事也不敢再多言。
我身子一天天轉好,直到大好用了半月有余。
我不敢說自己已全然大好,只每日還裝作病態。
我自知我一旦痊愈便要進宮,我越到臨走越是不舍。
李銘沉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午時他又過來時便說:“我已經召了你哥哥回京,他以后無需駐守,無戰不用離家,待你進了宮,他便可以回京,我還特準了他可以隨時遞貼進宮看你,你覺得可好?”。
我又驚又喜,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瞬間又盼著入宮。
只是我還有一件大事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