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瞼下垂輕輕點頭。
他一句話又勾起了我的感傷。
不知道爹爹有沒有回家,他是不是還站在王府門口往宮里的方向忘著。
“我爹……”我一張口卻是嗚咽之聲,哽的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只刷刷的掉眼淚。
“好了”,李銘沉溫柔的快要溢出蜜汁來。
“你爹每日都會進宮來,以后每日下了朝便讓他進后宮來看你”,李銘沉說。
“爹爹不會同意的,他最重規矩,他不會來的”,我拿手背胡亂的抹著眼淚。
“呵,那就你想見他時,他想見你之時就隨時來看你”,他耐心的說。
“好”我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
“好了,你嫂嫂是女眷,可以時時進后宮”他又說。
“好”我點頭。
一直到我情緒好起來,他才要去勤政殿辦公,臨走他又似笑非笑的說:“晚點我就回來陪你用晚膳,陪你沐浴就寢”。
我瞬間耳朵滾燙,他笑意更深走開了。
待他走后,我整理了一下儀容才算出去,外面奴才又跪了一地請安,高捷并沒有隨他去勤政殿。
初月跑過來攙我。
我粗略看了下人數,這些下人之數竟比皇后宮里配的還多。
“都起來吧”我朗聲說。
眾人也整齊劃一的起身,而后在我面前的臺階之下站了兩排,內官和宮女各一排。
為首的是一個穿墨綠色上杉,褐色裙子約三十出頭的宮女,看著很是干凈利落,五官也很是秀氣,看著叫人舒心。
她福了福身子低頭說:“奴婢是星月宮得掌事宮女,碎文,以后伺候娘娘必衷心耿耿,不生二心”。
我笑著點頭。
她指著身后一個著粉色宮裝看著嬌俏可人的少女說:“這是伺候娘娘的掌衣,喚做夏荷”。
又指著另一個著粉色宮裝看著很穩重的少女說:“這是伺候娘娘的掌珍,喚做因草”。
又指著一個粉色宮裝圓圓臉的少女說:“這是伺候娘娘的掌膳,喚做紅年”。
她們三個又同時請了安。
碎文又指著自己身旁的內官說:“這是伺候娘娘的星月宮首領”。
“奴才仁義給娘娘磕頭了”,他說著就跪下重重一磕。
這叫仁義的首領長的也算看著順眼。
高捷挑人的眼光不錯,都是些看著讓人舒心的。
能進內殿伺候的宮女著粉衣,已經算有些身份了,總共有十人。
在殿外粗使得宮女著藍衣,身份較低,不可進入內殿。大概也是十人。
內官一般都是殿外做些粗活,大概十五人。
像碎文這種一宮掌事已經極其有身份了。
初月自不必說,我的陪嫁貼身大宮女,身份自然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