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說了句:“奴婢告退”便吹熄了幾支蠟燭彎腰退了出去。
一下子整個房間都昏暗了許多。
此刻我們倆都只著褻衣坐在床榻上。
我感覺我現在臉已經紅成了猴屁股,整張臉都脹的火辣辣。
他把我拉近身邊,拉進懷里抱著我,吻了下我的額頭說:“青榆,我知道如此很委屈你,我應該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娶你進門,可是現在我還做不到,待來日我們的夢想實現,我們到了民間,我便補你一個大婚”。
我乖巧點頭,我并不在乎這些虛禮,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等著他說的來日退位出宮之時。
我們倆隔著薄薄的褻衣貼著對方,他的掌心寬厚溫柔貼著我的背脊。
不知何時他的手掌已經貼在了我的肌膚上輕輕摩挲,他的呼吸聲愈漸愈濃,好像體內有一只要狂嘯而出的野獸般。
我從未見過如此的他,有些害怕。
我醒過來時身體酸疼,實在口渴,強撐著酸脹的雙腿起來連灌了幾大杯。
我復又躺在床上借著微弱的燈光仔細端詳著李銘沉。
說什么他是僅次于哥哥的美男,明明李銘沉更英俊嗎。
“醒啦”他突然開口,聲音還帶著睡意。
我鉆到他懷里輕輕點點頭,他也順勢把我摟的更緊了。
“快睡,你天亮還要去長春宮請安,”他說。
我往邊上挪了一下,他反而抱的更緊了,說:“不想去是不是?”
“嗯”我委屈的嗯。
“那就只明日去,以后都不去了”他說。
“好”。
漸漸眼皮開始抬不起來,我再次睡醒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
初月和碎文立在一旁,碎文看我醒過來便說:“娘娘醒了,皇上特意吩咐不許吵您,等處理完政務回來陪您”。
碎文扶著我起身說:“娘娘今日是要去長春宮請安謝恩的”。
“嗯,洗漱吧”我說。
身體還是酸脹異常……
一套繁瑣的程序下來,我已身穿青色輕紗罩衫,退紅色緋煙羅裙,身披金絲薄煙翠輕紗。
頭上一只碧玉玲瓏簪子,綴著細細的金絲串珠流蘇。
另套白色狐貍毛斗篷,暖和至極。
攏鬢步搖青玉碾,缺樣花枝,葉葉蜂兒顫。
“奴婢在宮里伺候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娘娘這般絕色容顏”,碎文往我手上戴著八寶臂釧說。
我輕輕一笑,這話伴隨著京城第一貴女,我已經習以為常了。
其實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絕色。
我坐上步攆,初月和碎文立在一旁,仁義在前面開路。
抬步攆所用四人,前后簇擁的奴才加一起大概有十六人之人。
這堪比皇后的儀仗,我心不安,覺得過于高調。
皇后的長春宮與勤政殿和星月宮相距不遠,都比較居中。
長春宮門口竟沒有停一輛步攆,想是我來早了。
長春宮不愧是中宮,修的四四方方,輝煌大氣,精致卻不奢靡。
碎文攙著我,初月走在碎文身后,她今天倒也老實,沒有多說一句無用之話。
院里有灑掃奴才看到我停下手中的活請安。
一個粉色宮裝的少女站在正殿一側,福了福身子,拉開門簾說:“娘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