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在后宮得寵,你的家人也可在前朝受到重用加官進爵。
坐在我右下手的是秦淑妃,一眼便能看出氣質超群,才華卓越,樣貌也很是上乘,便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第三位是司徒昭儀,她身材修長健美,臉上白里透紅氣色極好,櫻桃小口粉粉嫩嫩,一雙大眼睛似星如月。
再往下便是昭國的班婕妤,她看著卻有不同,膚色更白一些,人看著也極其會打扮,真有南方女子嬌弱無骨,讓人疼愛之感。
再坐下位的幾位,暫且不論。
對面為首的是張賢妃,我們倆都坐在首位,她的位置卻又比我的稍下首一些。
她是真真的將門之后,歷代都是名將,她看著桀驁不視萬物,明艷不可方物,梅紫色這種大色穿在她身上竟都比不上她的明艷,可謂傾國傾城。
她下手的便是若菊,若菊剛好與她是不同的兩種美。
若菊的美態更偏向于班婕妤那種昭國的美,嬌柔,白嫩,眼底含春,讓人疼惜。
再往下就是剛剛評價我斗篷的張婕妤,若說美貌,她可稱為這后宮第一人,讓人看一眼便要陷下去,只是氣度和神態略差,腹中才學不多。
再下手就是木美人,是個清冷的絕色美人。
這后宮真真是百花齊放,美不勝收。
人算是勉強認了個大概,皇后說:“以后帝皇貴妃與本宮和眾位姐妹一起服侍皇上,還望眾位姐妹恪守本分,不要忘了規矩體統,早日為皇家綿延子嗣”。
眾人齊齊說:“臣妾等遵命”。
張婕妤說:“皇貴妃自然是比我們尊貴的,皇上又是新修宮殿,又是新添位份,擬最尊貴的封號,那是歷朝歷代都沒有的寵愛,連最受寵的聞昭儀都被比的連渣都不剩了”。
若菊說:“姐姐乃王府嫡女,京城第一貴女,自然比臣妾尊貴”。
若菊不卑不亢倒是讓我刮目相看,雖然她說的話讓我更下不了臺。
“是啊”張賢妃從嘴角扯出一絲笑似有嘲諷:“誰人不知皇貴妃自出生便是滿京第一貴女,是要做太子正妃的,可惜啊,那兩個太子都命薄,娶不了皇貴妃不說,還差點讓皇貴妃嫁不出去呢,呵呵”。
這張嘴倒真是不善啊。
“皇后娘娘面前,張賢妃慎言”,皇后的掌事宮女雖恭敬卻也嚴肅的說。
“呵”張賢妃嗤笑一聲。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我是一句話也插不上,可是聽話音不論明里暗里似是對我都有不滿。
他們無需對我不滿,我也不喜她們,也并不想與他們做姐妹。
越聽越覺得呱燥的不行,厭煩透頂,我也不管什么禮儀規矩,起身朝皇后福了福身子說:“臣妾身子不適,先行回宮”。
說完沒等皇后說話,我便直接轉身就往門口走。
“未免太恃寵生嬌了吧”張賢妃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她聲音說的極大,想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坐在轎攆上裹了裹斗篷,碎文跟隨在一側說:“娘娘這么做會不會樹敵,本身您就是盛寵,您這樣由著性子怕是會更讓人有話可說”。
我看著她眉頭微蹙滿臉擔憂。
她也算是一個盡心的掌事,做事利落心思細膩又敢于禁言,從這幾句話里也可聽出忠心可嘉。
“我也覺得她們甚是討厭,以后不理就是了,有什么”,初月在旁不屑的說。
“你是娘娘的陪嫁大宮女,在人前更要慎言,不然凈給娘娘惹禍”,碎文著急的拍了下初月。
初月也不惱,還朝她吐舌頭。
碎文一時又氣又笑。
我看這兩個人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無所畏懼,一個處處謹慎。
我倒是與初月想法一致,以后不打交道就是了,我進宮一不是為了處姐妹,二不是為了風光門楣,何必理會她們。
只是皇后端莊,李銘沉也頗為尊敬她,我除了有點羨慕她能早早嫁給李銘沉以外,倒不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