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此事,若爹爹知道了他該多傷心啊。
他老了,真的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娘娘對此事怎么看?”碎文邊揉著我的腦袋,邊柔聲問。
我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初月,便說:“初月,你先去休息吧,有碎文伺候就行了,我也準備就寢”。
初月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我知道她有心事,完全不是因為若菊,她是擔心若菊再胡說八道。
待若菊退了出去,我便問碎文:“你怎么看?”
碎文說:“依奴婢在宮里二十年的經驗看,昭儀娘娘這一胎,絕對是有人做了手腳,必不是昭儀娘娘本人,她應該不會拿孩子的性命冒險,”。
“你覺得會是誰?”
“奴婢不知,只知此人必定陰狠謹慎,連太醫院都無從查起,又讓昭儀娘娘懷疑了您”,碎文說。
“或許真的是她自己福薄,誤食了什么,也不見得一定會是蝦蟹,也不見得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她與這孩子無緣罷了,懷疑我也是應該,我面上一向對她不喜,又對她身體口味了解”。
“娘娘……”碎文還想說,我便按下她的手說:“不必說了,我困了”。
我已經睡下,李銘沉才回來。
他輕手輕腳的躺在我身側,我說:“若菊如何?”
他驚了一下說:“我以為你已經睡下了”。
“你沒回來,我怎么睡得著?”我說。
李銘沉伸手把我摟了過來說:“聞昭儀她……自是悲痛欲絕,只一直說必是有人害她,我已經命皇后嚴查了”。
“她是不是還在懷疑我?”我問。
“明里暗里有提到你的意思,我都給斥回了,早前看她才情出眾,經此事再看她真是糊涂至極”,李銘沉說。
我往前挪了挪身子說:“她懷疑我也是應該,我對她向來沒有好臉色對她,又因她懷了你的孩子我起歹心也是應該”。
“你一向鄙夷不磊落之人,又怎會做這種事。”李銘沉說。
“或許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啊”我說。
“就算真是你做的也無妨,只要你開心,他們對我來說都無甚關系”,李銘沉聲音有了困意,人也開始說糊話。
“昏君啊,昏君,得多么昏聵的皇帝才會說出此話”,我說。
“哈哈哈,我現在也理解了那些為了女子而王國的昏君”李銘沉說。
我信他說的話……,雖是玩笑。
在我心里他重要過一切,我想他也一樣。
我愛他勝過在自己,我想他也一樣。
這件事也驚動了太后,她很是傷心,命皇后嚴查。
若菊這件事成為了宮里的頭等大事,人人自危。
若菊一直在自己宮里養身體,我也并未前去探望,嫂嫂來宮里看我之前先去看了她。
說她整個人憔悴的不行,也不愿與嫂嫂多說。
嫂嫂說她也是聽哥哥說昭國最近一直蠢蠢欲動騷擾邊境。
若再不老實,哥哥便要帶兵彈壓了。
我和嫂嫂都不想再讓哥哥出去了,可是爹爹一心為國為民,一心希望哥哥報效國家。
待嫂嫂走后,我便去了勤政殿,我看李銘沉正與幾個官員在談政事,便悄無聲息的躲在了屏風后面。
我雖長在盛京,但以前在閨閣,現在在后宮,對官員一向是認不清的。
只隱隱約約聽有人說:“皇上自帝皇貴妃進宮以來,民間一直天災不斷,現在北方又鬧了洪
災,皇上天災都是百姓受苦啊,還請皇上早做決斷”。
我聽他提到我,便故意豎著耳朵多聽了幾分。
李銘沉說:“你說國事,說天災,你提皇貴妃做什么?難道洪水是她發的嗎?”
我噗的一聲笑出了聲,又趕緊把嘴捂了起來。
“皇上,您太過寵愛皇貴妃了……”。
“怎么?朕的家事,你也要管?朕可有因為皇貴妃耽誤國事?照你這意思就是發了洪水朕就應該把皇貴妃發配出去填洪水?”李銘沉嚴厲的說。
我又被他的毒舌給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