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平日連長春宮請安都不來,仗著寵愛未免太過于目中無人了,且連自己親妹妹都毒害”,張賢妃又說。
這時皇后也走了過來說:“張賢妃,人家皇貴妃位份在你之上,你未免有失體統,何況皇貴妃從未仗著寵愛肆意生事,倒是你咄咄逼人”。
張賢妃似有不服,但也沒有多言。
她說旁的我也懶得計較,只是她說我毒害若菊一事,我實在是氣。
即使臨走我也不能讓她暢快,便說:“你若想念皇上,我倒可以勸說皇上到你的瑤華宮坐坐,聽說你好幾次稱病請皇上皇上都沒過去呢……呃,不對,你這么喜歡與我說話,該不會是要為你弟弟掙點功名吧,我也可以告訴我哥哥,提拔提拔他”。
“你……”張賢妃氣的說不出話。
我輕視一笑便走開了。
后面人即使再議論,我也聽不到。
我回到星月宮,發現初月并不在,仁義說初月一早便出去采晨露去了。
說是要釀玫瑰花蜜。
她就是一刻也不愿待在殿里,原想她進了宮大概會寂寞,不成想她進了宮比在王府還快活。
我拿了李銘沉的畫,一臨便是一上午。
眼看就要午膳,初月還沒回來,我便差了仁義去尋。
碎文打趣說:“待她回來必得好好訓一頓,午膳都不知道回來吃”。
“那這訓人的活計可交給你了”,我笑著說。
仁義去尋人久久不回。
眼看膳食已經上了桌,碎文說:“娘娘先吃吧,您就算等到初月,她也不能上桌用膳啊”。
“再等等吧,平日皇上在她不能上桌,今日皇上不在,便讓她好好吃頓飯”,我說。
我看著一桌子初月愛吃的菜,直到菜涼了,碎文吩咐人撤下去熱菜,初月還是沒回來。
仁義也沒回。
我越來心越不安,眼睛也開始跳個不停。
我看碎文也開始憂心起來,便對她說:“你再多找幾個人出去尋,別是掉湖里了”。
這是我能想到最壞的打算,不過還有僥幸,初月識水性。
碎文剛出去,便領了仁義進來。
我看仁義面色慌張沉重,大口喘著粗氣嘴里叫著:“娘娘”。
“快說,初月可是有事?掉湖里了?”我著急的說。
仁義連喘了幾口大氣才說:“娘娘,奴才多方打聽才知道,初月姐姐被太后的人帶走了”。
“為何?”我沒有深索,甚是不解。
“聽人說帶她走的姑姑說是因為聞昭儀一事,帶她前去問話”,仁義說。
我心里更是沒了著落。
“娘娘放心,太后一向寬仁,應該不會為難初月,宮里風言風語傳的多了,太后務必會插手”碎文說。
我就算明知太后不會把她怎樣,卻還是心有不安。
我又問:“可知何時帶走的?”
仁義說:“早晨,應該是初月姐姐剛到花園之時”。
那已經有快三個時辰了,我實在等不下去,起身說:“走,去慈寧宮”。
“娘娘,我們要不要再等等,這樣去怕是會沖撞太后,惹她不悅”,碎文說。
“我心里不安的很,沖撞便沖撞吧”我說。
我坐在轎攆上,一直催促讓他們快,從來沒覺得皇宮竟有這么大,慈寧宮竟有那么遠。
這個時節,花紅柳綠,爭奇斗艷,我根本無暇欣賞,只覺得晃眼睛。
碎文一直在我耳邊說,太后仁慈,太后寬仁。
可是若她就認定是我毒害若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