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后指著我的手瑟瑟發抖。
“娘娘,不要說了”碎文跪在地上拼命的扯我的裙擺。
“娘娘,您如此封魔不敬太后,怕是皇上也不能饒了您”,康寧護著太后說。
“那我倒要看看皇上會不會懲治我,我今天把話挑明了講,整個大齊,任誰也不能輕易懲治我,即使我沒了皇上了寵,我爹和我哥哥也不答應”。
我怒視著太后,她竟哈哈笑了起來。
想是她已氣極,沒想到我會如此膽大妄為,說:“好,你很好,不愧是我大齊第一貴女”。
我揚著頭又說:“你大可以把我也送進尚刑局看我能不能活著出來”。
“你今日說出這番話可見你有多么無腦,多么癡傻,哀家原先是高看你了,呵呵”太后輕蔑一笑,不再看我。
我不管她如何說我,我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干脆說完,我又說:“以后我星月宮的人,我聞青榆的人,誰要敢再動一下,我一定雙倍討回來”。
出了慈寧宮的門,我覺得心里暢快多了。
雖然只成了一時口快,可總比一直憋屈強。
碎文雙腿發軟,走路都快要走不成。
待到了星月宮,碎文撲在我腳下跪了下來說:“娘娘,現在該如何是好?”
我抿了口茶,淡定的說:“怕什么?”
“娘娘,那可是太后啊,你這是大不敬,如果皇上怪罪該如何是好?”碎文哀求。
“等皇上怪罪再說吧”我漫不經心的說。
不多時,李銘沉便進了殿內,他臉色難看的屏退了左右。
我只坐著,不說話也不看他。
還是他先開口說:“你今天未免過于荒唐”。
“你要懲治便懲治”我說。
“哎……”李銘沉重重嘆了口氣,過來拉我的手。
“我知道這件事是太后有錯在先,你痛失初月,一直走不出來,也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只是那是太后,是我的生身母親”,他語重心長的說。
我看他低垂眼瞼,滿臉為難,一時也是心疼,便問:“太后責怪你了?”
李銘沉沒有直接回答我,只說:“你現在心里可暢快了?”
我搖了搖頭。
初月已經沒了,我做什么都無法暢快。
“以后我與太后是沒辦法相安共處了,我原本是打定了注意與你一起孝敬她的,不論她怎么為難我,可是她害死了初月,我再也不能說服自己因為愛你而去愛她,那是你的母親,我也不能教唆你去與她為難……”我眼眶溫熱,哽咽的說。
我一低頭,淚珠便低在了桌案上。
“好了”李銘沉伸手去擦我的眼淚,我將他的手甩向一邊。
“好了,太后那里我去賠罪,你今天這么荒唐,便對外說罰了你的俸銀,你以后也不要再怨恨太后,你們以后不見面便罷”,李銘沉柔聲哄著我說。
“我還有更荒唐的沒做呢”,我吸了吸鼻子,賭氣的說。
“你還想做什么?”李銘沉捏著我的臉笑說。
“你別管,明天讓高捷把你勤政殿的內官給我全帶來”,我說。
“什么,你還想到太后那里鬧事?”李銘沉嚴肅起來。
“不是”我說。
“皇后那里也不行”李銘沉捏的力道更重了。
“也不是”我打掉他的手。
李銘沉順了口氣說:“只要不是太后皇后,別的人就由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