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什么,不過說正經的,你這日日與皇上在一起,怎么沒個動靜”?
“我……大概是有什么隱疾吧”我說。
李銘沉作為皇上也確實子嗣單薄了一些,到現在也只有張婕妤和秦淑妃各育有一個公主,昭國進貢的班婕妤育有一子而已。
提到子嗣,我又不免想起皇后和杜寶林。
“怎的突然變了臉色,你哪有什么隱疾啊,只是還沒有兒女緣罷了,我不是與你哥哥成親這么些年才有這頭一胎嗎?”嫂嫂哄著我說。
我也不好把這事說與嫂嫂聽,怕她跟著操心,便只說;“是啊,還沒兒女緣罷了”。
碎文端來了酸杏干,嫂子吃了一個說:“這個對了,吃著舒爽”。
“你走時帶一些”。
我也拿一個放嘴里,瞬間五官扭成一團,艱難的說:“這也太酸了吧”。
“你別吃了,全給我帶走”嫂嫂邊吃邊護食。
碎文笑說:“宮里的掌膳紅年,做各種吃食都是一把好手,郡主若以后有想吃的,隨時吩咐了就是”。
嫂子笑著點頭,好不容易停了嘴,喝了幾大口清茶問:“若菊那丫頭在宮里可有給你添堵?”
我看碎文聽到若菊的名字,很是生氣,正要說她,我搶在前面說:“她能給我添什么堵,她敢嗎?”
“那到也是”嫂嫂點頭“就是啊,不知道他在皇上面前吹了什么耳邊風,你哥哥這次出去,竟帶了那個聞青柏,本是自家兄弟,提攜也是應該,只是這聞青柏為人無用不說,我真怕他在軍中給你哥哥惹什么麻煩”。嫂嫂一臉嫌棄。
我甚是疑惑:“怎的我一點也沒聽到?”
“我也是昨日才知,讓他同司徒將軍一同為副將”,嫂嫂每一個字都透著嫌棄。
“為副將那必是皇上下旨了,以他的身份倒也沒什么,只是這才干,真真的腌臜了人家司徒將軍”我說。
想是李銘沉覺得這是國事,而我也懶得管聞青柏的閑事,自是沒有說與我聽。
“你這話講的刻薄”嫂嫂嗔怪。
“你不也這么想?”
我們倆相視一笑,了然于胸。
“我是怕他在軍中仗著副將的身份惹是生非,你哥哥治軍又厲,萬一懲治了他,回來也不好跟爹爹交代,可要是不懲治,又被別人詬病”,嫂嫂說。
“你多慮了,若哥哥不懲治他才會讓爹爹不悅,爹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嗎,規矩體統比天大,再者聞青柏向來懼怕哥哥,他不敢生事的,最多干不了什么實事,也惹不出什么禍事”我看著嫂嫂說。
“那倒也是……你說我這是不是有了身孕為人也開始狹隘了?”,嫂子憂心的說。
“嗯……看樣子倒是有幾分”,我拉長聲音,像個老學究般說。
“是嗎?你也這么想,那可怎么是好”嫂子認真起來,人也有幾分著急。
看她這樣子,我也不忍心再取笑,說:“哪里的話,你憂慮哥哥不是應該,你若絲毫不為他著想,豈不怪哉”。
嫂嫂還是苦著一張臉看我。
我看她這樣子實在好笑,憋不住笑出聲來。
正在我高興之際,仁義進來說:“娘娘,杜寶林來請安”。
“怎的,來跟你請安?”嫂嫂看著我問。
“你自己找由頭打發走吧,娘娘不見”,碎文嚴肅的說。
想是聽說了昨夜之事,心里懼怕,來找我求好來了。
“讓她進來吧”我說。
我倒想看看,這個容貌不俗的杜寶林有多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