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強忍哽咽。
“以后不要再打仗了好不好,我們大齊已經是最強的大國,何必一定要天下一統,各過各的日子,各有個的文化不好嗎?我自私狹隘,我不想讓哥哥再去打仗了,他也并不好殺戮,只是爹爹從小教育他要為國盡忠而已”。
這是我一直想說的話,但這種話也只有打了勝仗才能講出來。
“好,我答應你,你哥哥他,他再也不用出去打仗了”
“說話要算話”
“絕無戲言”。
我睡著后一直斷斷續續的做夢,卻又連不起來,頭痛的很。
借著一點微弱的光去看身側的李銘沉。
他好似睡的安穩,卻眉頭深鎖,連睡夢中都心事重重。
我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李銘沉比哥哥更英俊。
其實當年的四皇子也很英俊,只是為人看著清冷,我又怕又不喜歡。
可李銘沉看著也清冷,我卻覺得,男子嘛,清冷才顯的出才干。
有句俗語說的沒錯,對于自己不喜歡的人,他做什么都像在吃粑粑,而對于自己喜歡的人,他吃粑粑的樣子我都覺得好看。
哈哈哈
.............
“青槐,青槐”。
李銘沉突然大叫一聲,猛的睜眼。
我與他四目相對,嚇了一跳。
我手還停留在他臉上,瞬間有些汗水的粘膩。
他長長吐了口氣,無力的喚了我一句:“青榆”。
“你夢到我哥哥了,我也正想他呢,待他回來,我可以同你一起去接他嗎?”我往他身側挪了挪。
他把我攬在懷里,用下巴在我頭頂輕輕點頭,說:“快睡吧”。
雖說這次昭國招了降,但戰無不勝的大齊軍隊,竟在小小昭國那里連連吃虧,這一次,怕是給李銘沉落了心病了。
我耳朵貼在他的心口上,待他呼吸漸漸平勻,我才有了睡意。
我相信時間是治療一切心病的良藥。
李銘沉本雖然才干卓越,文武都在眾兄弟里拔尖,但他畢竟不是繼位的最佳人選。
他太怕做不好這個皇帝了。
我睡醒時,李銘沉又是早早起床。
我伸著懶腰坐起來,心情大好。
“娘娘,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有您昨日說想吃的棗泥糕,還有剛燉好的血燕”。碎文挑起床簾說
“甜的吃一樣就好了,燕窩先煨著,我們等會去給皇上送去”,我起身穿進鞋子,凈手潔面。
穿了簡單的宮裝鎏金小襖,竟覺得肚子比昨日又大了幾分。
待我喝了牛乳,吃了幾塊棗泥糕后說:“紅年這次做的比上次好吃,上次太甜了”。
紅年笑說:“娘娘上次說太甜,這次奴婢特意減了糖”。
“我就隨口一說,你心思到細致”我邊凈手邊說。
看碎文已經準備好送去勤政殿的燕窩,我披了斗篷,便只帶了碎文前去。
這風刮在臉上竟有幾分生疼。
我往脖子上裹了裹斗篷。
勤政殿的掌事姑姑正帶著宮人在勤政殿灑掃,看我過來請了安說:“娘娘,皇上還沒下朝呢,您可要等一會兒?”
我看灑掃的也差不多了便說:“我等皇上,你們灑掃完了便下去吧”。
“是”銀翹帶著眾人窸窸窣窣額退了下去。
“你放下燕窩先回去吧”我坐在李銘沉平日批閱折子的案前。
“娘娘不用奴婢伺候嗎?”碎文放下燕窩說。
“我晚些同皇上一同回去”我隨意的翻著案上的折子。
昭國的降書赫然出現在我眼前。
“是”碎文掛好我脫下的斗篷便退了出去。
我好奇翻開了降書,通篇一長段廢話,我正準備合上,一句話映入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