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俸了懿旨,請您恕罪,給我搜”張賢妃毫不示弱,朝著眾人喊。
“我看誰敢,你們當這是什么地方,這是星月宮,直通皇上的勤政殿,這里你們也敢造次,不怕皇上砍了你們嗎”我大聲呵斥。
一時竟沒人敢動彈。
張賢妃惱怒吼道:“楞著干什么,搜”。
我怒瞪著眾人,無一人敢動。
張賢妃被駁了面子,惱羞成怒,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我輕蔑一笑說:“若要搜星月宮自會有勤政殿的人來,就如那日我去你宮里那般”。
“你,你……”張賢妃怒指著我,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丟下一句這世上最沒骨氣的話:“你等著”,便羞憤離去。
待她徹底出了宮門,我朝案幾下用力踢了一腳,說:“出來吧”。
若菊大口喘了幾口粗氣,人也不似剛才那般瘋魔。
從案幾下鉆出來復又跪在我腳邊說:“姐姐會救我的對嗎?”
“你謀害皇嗣,還弄的人盡皆知,我如何救你?”我悶聲吼她。
“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只因妒忌嗎?”我實在不解。
“姐姐,是她害了我的孩子,是她,將我吃的菜油換成了魚油,還告訴我多吃山楂孩子聰慧”若菊哇的一聲痛哭出聲。
我更是不解道:“怎會是她,你既知道是她,你為何不肯救初月?”。
“姐姐,你別怪我,我也是初月死了以后才知道”若菊說。
我將手絹丟在她臉上說:“將你的眼淚鼻涕擦干凈,止了哭再來說與我,若還是這等瘋言瘋語,你便自求多福吧”。
若菊生怕我不管她,對我說的話言聽計從,慌忙擦了眼淚鼻涕,止了哭聲,努力平復著呼吸。
我看她像個正常人了,才冷言道:“說”。
若菊用力吸了吸鼻子,一字一句的說:“姐姐,您別怨我,我剛開始是懷疑過您,可是細想,您根本不屑做這些惡事。當所有人都指向星月宮的時候,妹妹更加篤定不是您,可是您讓妹妹救初月,妹妹哪有那個本事啊,妹妹只想著真兇必定是想讓初月認罪然后一死的。我便想要博一搏,看真兇會不會有行動。姐姐,初月雖受了刑,可那都是只傷人皮肉的,不可能要了性命,太后更不希望初月死在尚刑局,那不是全了您說的屈打成招?太后何必呢?”
我越聽越覺得心顫,我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心里早已瑟瑟發抖。
“姐姐,初月本來是受了皮肉傷,可張婕妤的丫頭微寧去了,她去了之后初月便死了”。
這句話,如鬼如魅,陰森可怖。
我突然頭一昏,身子栽了一下,我提神撫著案幾,示意她繼續說。
“我讓二哥哥找了仵作驗了初月宮外的尸身,百會穴有一根鋼針”。
我瞬間呼吸漏掉了幾拍,驚恐的看著若菊。
“姐姐,若不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她害初月做什么?殺初月可比謀害皇嗣罪名小多了”,初月眼睛直愣愣的瞪著我。
“你怎知是張婕妤宮里的微寧?”我用自己殘存的一點理智問。
“我日日讓綠月守在尚刑局”。
我感覺我渾身的血液開始倒流,在一點點的吞噬著我的理智。
我捏起若菊的下巴,逼她正視著我,若菊坦然與我對視。
我手上用力,她吃痛嬰寧了一聲,我瞪著她說:“若菊,此事你若敢有半分騙我,我定要你償了初月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