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還是照常起床忍著痛去長春宮請安。
所有人看我的神態都變了,譏諷中帶著得意。
張賢妃更是處處譏諷,驕傲的像一只開屏的孔雀。
我只當沒聽見她說話。
出了長春宮若菊追上來喚哦,我朝她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跟上來。
碎文只幾日便可正常行走,一切行動如常。
而我直到半個月后才算好轉。
這半個月我沒見過李銘沉一面。
他今日留宿長春宮,明日留宿重華宮,日日換著不同的宮殿。
這后宮可真真算是雨露均沾。
眾人見著我譏諷更甚,我只不放在心里。
碎文說:“娘娘是不是皇上對您生了什么誤會,您不如先去找皇上說個明白,這樣也不是法子”。
我知道李銘沉也難,前朝后宮都逼著我死,如果我死了能解了他的困局,我愿一死。
星月宮的用度也不再是從勤政殿撥過來。
只是按著位份,讓仁義去領。
整個星月宮的人都愁眉苦臉,整個后宮的人都春風得意。
我比往常更愛出門了些,我與李銘沉一同生活了這么久的后宮,我竟還沒好好看過。
只這日在御花園,走的有些累了,碎文道:“娘娘,去那邊涼亭歇一會吧,運氣好說不定能看到彩霞呢”。
“好”我攜了碎文的手往涼亭那邊。
剛走近涼亭,便聽見各種女子的笑鬧之聲。
仔細看竟是張婕妤,杜寶林,哦不,應該是杜才人。還有一個叫不上名號的,正簇擁著宜善公主和一個明黃的身影。
“這不是皇貴妃嗎”張婕妤好眼力,大老遠就能看得見我。
涼亭視野開闊,他們又站高位,自是看我看的清楚。
我四處看了看竟避無可避。
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李銘沉只看了我一眼,只一眼便裝滿了厭棄之色。
她們三位嬪妃向我請安,宜善卻遲遲不肯起身。
“宜善,快給皇貴妃請安”張婕妤佯裝不安著說道。
“我不要,我才不要向她請安,她是壞人,是妖怪”。
我啞然失笑,這宜善有時看她不似孩童,此時看她竟幼稚的可笑。
宜善看我笑她,竟朝我跑過來,揮著小拳頭朝我身上亂打。
碎文抓了她的手道:“公主你不可無禮”。
“走吧”我不想與小孩子糾纏。
我剛扶了碎文的手轉身,宜善在我身后說:“你這個壞人,活該你哥哥死無全尸,你爹爹死不瞑目”。
我驚怒轉身低頭看她,她卻得意的朝我吐舌頭做鬼臉。
我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宜善捂著臉,哇的一聲大哭。
“皇貴妃,你……”張婕妤驚呼跑過來看宜善的臉。
其他兩人不敢做聲。
李銘沉滿臉寒氣朝我走過來,我亦不看他。
我只感覺他只離我近了一點,一抹明黃在我臉上一晃,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是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你輕狂,連小小孩童你都不放過”
這一巴掌算是打掉了我在他跟前所有的尊嚴。
我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福了下身子說:“臣妾告退”。
我低頭時只看見他輕往后列了下身子,我起身大步離去。
“娘娘”碎文追了上來,只安靜的跟著我。
我回到星月宮不多時,尚宮局的人便來帶走了殿外伺候的宮人。
我不作聲,任憑他們折騰。
第二日我去長春宮請安回來,宮里便沒人了,只剩下我帶去長春宮的碎文。
翌日,我睡醒喚不到人,我知道碎文也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