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算是待我不薄,我這奮力一搏果然一舉得男。
只是我好像遭了報應,我這孩子心智不全。
我不敢說出去,在皇家心智不全的孩子是要誅殺的。
但是隨著他長大,還是會被人看出來。
我沒法子,只得將孩子抱去姐姐那里,讓她自己去發現。
姐姐因養了孩子,幾眼便看出這孩子不妥之處。
她說唯一能救這孩子的方法便是送出去,她還承諾將三皇子承翊過在我膝下。
我雖萬分不舍,但為了我孩子的性命我也只能咬牙舍得。
而姐姐等于明確告訴我,承翊將來會是太子。
我一直活在自責里,我想或許是因為那日皇上吸入迷藥太多,畢竟藥有三分毒,當日傷了皇上本體,導致我的孩子不健全。
隨著皇子們漸漸長大,奪嫡之心漸起。
我的心事也漸起。
即使將來承翊做了太子做了皇帝,那姐姐永遠都是皇后。
即使將來我們都做了太后,那姐姐也是中宮她還是會壓我一頭。
雖然看姐姐的身體活不到那個時候,可萬一她能活到呢?
我娘并不知道承林的身世,她如旁人一樣以為承林會是太子。
我只想著在承林身上做文章,擾了姐姐的心智,摧殘她的身體。
可我娘來了,她還是說拿大哥的事情做文章。
“您又糊涂了,看姐姐對皇上的態度也知道姐姐知道當年之事是皇上所為,而且在昭國的幾年姐姐一直同大哥在一起,此事不要再提了,提了也無用”。
我娘胸有成竹的朝我伸伸手示意我附耳過去。
“知道皇上當初為何要殺青槐嗎?難道只因他手握重兵?這并不是對皇上威脅最大的,實則是青槐是李鏡錫與先皇的兒子”。
“青槐可是個正經的皇子啊,再手握重兵,是不是不能同日而語了”。
“此事與青榆無關,與立太子也無關,只與皇上臨終時誰做皇上有關,難道皇上不怕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嗎”?
我心底如被灌入千金,沉重窒息。
“娘,你別胡說,是要殺頭的,不論此事真假不要再說”。
我渾身顫抖去堵住她的嘴。
娘像瘋了一樣一把扯過我的頭發在我耳邊紅著眼睛說:“做太子隨時可以被廢,誰稀罕太子,直接做了皇帝不好嗎?若此時皇上性命垂危,只需拿此事去要挾,皇上定不敢懲治你,畢竟他這個皇帝也做的不是那么名正言順”。
我娘瘋了,她瘋了。
我瘋狂的搖著頭:“不要再說了,你是瘋了嗎”?
“我早就瘋了,從李鏡錫帶著身孕入府我就瘋了”。
“你竟然敢動弒君的心思,你憑什么?憑你一條老命嗎”?
我也顧不得純孝指著她的鼻子大罵。
“何須弒君,若是青榆死了,皇上也就活不長了,人最怕的就是心病,青榆不就是這樣把自己折騰成這半死樣子嗎”?
是啊,若姐姐死了,皇上必定思念成疾,無心國事。
想要傷皇上難上加難,可想要傷姐姐那是太容易了。
若傷了姐姐,那就是剜了皇上的心。
承林雖沒機會做太子,可除了承翊還有大皇子和二皇子。
若我助承翊登上帝位,他此生都要受我鉗制。
而我再不需看他人臉色。
至于我娘說的拿大哥的身世去要挾皇上不過是她的異想天開罷了。
這種愚蠢至極的想法不是個瘋子壓根想不出。
自從姐姐參加過為新戰神接風的夜宴之后便開始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