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衙,沐安晨將人放了下來,趕著牛車揚長而去。
“公子,你干嘛要幫這鹿夫人。”
衙役不是很明白江弘鄞的用意,以他們家公子的身份,沒必要討好任何人。
衙役把江弘鄞的舉動當成了討好。
要不然會讓守城門的兄弟看到鹿夫人就回來稟告。
要不然他們怎么可能剛好去那什么張府。
看著一眼疑惑的衙役,如沐春風的笑著,“想知道啊!”
衙役像搗大蒜似的狂點頭。
江弘鄞轉身哈哈大笑,“可小爺不想說。”
衙役郁悶的看著走遠的縣令,無聲的嘆息。
要是**在就好了,這樣他就能知道他們家公子的想法了。
江弘鄞轉頭看著呆頭呆腦的江風,喊到,“走了。”
就是江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他才讓他跟著來。
要是讓江梓來了,他豈不是不能快樂玩耍了。
沐安晨趕著牛車來到離南市比較近的西市。
進入獨繡坊內看著栩栩如生的繡品沐安晨忍不住點點頭贊賞。
這古代人的刺繡就是不一樣,活靈活現的。
掌柜笑容燦爛的走了過來,“夫人可是看上這絲帕,這帕子是繡坊里最好的繡娘繡的。雖然只是一小塊絲帕,但這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的很有靈性。”
沐安晨很認同掌柜的話,“的確繡得很好。”
“那給夫人拿這塊絲帕。”
誰知沐安晨搖搖頭,“不了。我是來接人,請掌柜的將你們這兒的繡娘沐子溪叫出來一下。對了,這是她的契書。”
掌柜的挑挑眉,她剛說了這繡娘這她們這兒最好的繡娘,轉眼間就要被人接走了。
她豈不是她這些年白交了,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沐安晨也不爽的看著掌柜的,“怎么掌柜的是看出這契書有什么問題嗎?”
掌柜的回神看著沐安晨,“夫人誤會了,這契書并沒有什么問題。小的馬上將人請出來。”
這張府的專屬印章她還是認得出來的。
沒多久,沐子溪就茫然的跟著掌柜的走了出來。
看著站在臺前的沐安晨,沐子溪一下忍不住哭了起來。
剛聽到掌柜的說有人來贖她時,驚得一身冷汗。
她們家沒錢支付巨額賠款,所以不會是家里人。
她們繡坊里就有繡娘被買去別的地方,所以她一直很害怕。
要是這樣她豈不是要遠離她生長的地方。
再也見不到爺奶和爹他們了。
沒想到出來一看是她多年沒見的姑姑。
沐安晨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掌柜的,“是不是你們繡坊里的人欺負我侄女了。”
掌柜的被沐安晨嚇結巴了,“沒有,我們怎么可能欺負子溪。”
她現在可是她們繡坊的繡功最好的。
她們可不敢隨便欺負。
沐子溪抹著眼淚解釋道,“姑姑,掌柜們沒欺負我,我只是高興的哭了。”
沐安晨瞬間如沐春風,像是變了個人,笑嘻嘻的看著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美女,“是應該哭哭。”
沐子溪抹著不掙氣的眼淚,咧著嘴笑著,“姑姑,怎么來了。”
她這侄女記性不好,不過還是提醒道,“我是來接你回家的,從今日起你就自由了。”
沐子溪卻拒絕道,“姑姑,我不回去。”
沐安晨愣住了,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樣,人不都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