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晨直奔主題,“先將這幾個筐子搬進屋吧。”
“好嘞。”
“小何,小安快點來幫忙搬東西。”
兩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大門口。
“掌柜的,這搬到大堂,還是后院。”
金喜想了想,“先搬到大堂。”
他還不知道東家要干嘛呢?
“得令。”
兩人速度及快,“鹿嬸子,掌柜的,搬完了。”
金喜擺擺手,“你兩先去忙吧。”
兩人彎了彎腰,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沐安晨打開遮蓋竹筐的油布,露出新鮮的猴頭蘑。
金喜不可置疑的揉揉眼睛,他怕是眼花了吧。
“你沒看錯,就是猴頭蘑。”
哎呀,賺大錢了,賺大錢了。
他要好好張羅張羅讓十里八村的人都慕名而來。
這可是難道的機會。
沐安晨看著金喜小眼睛賊溜溜的一轉一轉的。
“這是我代人賣的,你且看看值多少銀兩。”
金喜聽了沐安晨的話語,心里默默估算著價錢。
這猴頭蘑一般只有宮廷,達官貴人才有機會享用。按理來說,應該很貴。
但是他們小本生意,太貴也消費不起。
可這又是東家親自帶來的,價格太低也不好。
金喜吸了一口氣,道,“這新鮮的,十兩一斤;干的,二十八兩一斤。”
我靠,這也太值錢了吧。
果然是物以稀為貴。
金喜看著沐安晨半天不說話,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不滿意。
“這東西要是在京都會更值錢。”
言下之意就是,在這兒他最多也只能給出這個價格了。
要想賣高價,就只能去京都這些繁華之地。
“嗯,就這樣了,價格也還行。”
金喜高興的手舞足蹈的,“小何,快把稱拿過來。”
“唉,好馬上來。”
“一共五十三點六,就算五十四。也就是五百四十兩。”
沐安晨接過五張銀票和四十兩的銀子。
“對了,這是有關猴頭蘑的菜方,你們可以借鑒一下。”
沐安晨從包里拿出寫好的菜方遞給金喜。
金喜仔細小心的踹到懷里,才想著把這幾天的情況匯報一下。
半響,“不錯,剛開業就是這樣,沒什么大問題。”
看著沒事,沐安晨就起身告辭了。
不過走時,讓金喜注意一下城里的變化。
想來以江弘鄞的手段,也該收網了。
第一次見到江弘鄞還以為是個二世祖,紈绔子弟。
不想卻是看走眼了,大富人家走出來的就是不一樣,更何況人家還是國舅爺呢。
江弘鄞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無力的撐著腦袋,看著面前站著的江風。
“證據都整理好了嗎?”
江風強撐著眼皮,開口道,“整理好了,爺咱們真要管這事。這可是關乎慶府大半的官員和家族。”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劉海就是縣丞的打手,手里沾染了數十條人命。
沿著這條線,他們扒出不少黑料。
比如城里多個家族聯合前縣令,縣丞偷稅,收刮民脂民膏,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的證據。
往上走,發現這些官員一個連一個,沒一個是好鳥。
美眸之中,漫不經心的,語氣卻十分凌厲,“管,這事既然落在小爺手里,就管到底。”
在朝為官者,不為老百姓做實事,還變著花樣折磨于人。
這種人簡直不配活于世。
鋼啊,他家小爺這是要慶府的大半官員的命呀!
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后悔把小爺丟到這兒來了。
遠在京都的江王爺打了個響徹云霄的大噴嚏。
身姿妙曼,柔情似水的柔娘子緊張的拿起云帕,擦拭著江王爺的臉。
聲音嬌酥酥的,“王爺,你沒事吧。”
江王爺看著美人關心的小模樣,擺擺手,“沒事,肯定是江弘鄞那臭小子又惹事了。”
把人發配出去了,還給他找事情。
美人眼神凌厲起來,這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都這么遠了,還讓王爺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