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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荷花家很是熱鬧。
一早吃完早飯,小茶子領命將二房的叫到正屋。
來時,王氏還在床上,一不干活,二不做早飯,舒舒服服的側躺著,小茶子來時,沒半點不好意思。
云恒從夫妻角度來看,絕對是個好丈夫,對王氏那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
連早飯都舍不得讓王氏做,早早的起床點火和面,順便劈好柴堆好。
但他不是個好兒子,好父親,從本質上來說,他更愛他自己,更愿意活在自己認為對的環境里。
再云柯快要發火的時候,王氏拉著云文慢慢悠悠的踏進院子。
云恒低著頭,彎著腰,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
“爹,你叫我們來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云柯對他這二兒子是不再懷抱希望了,單從他生病期間,老二兩口子就沒出現在他跟前,人心涼薄到如此,他們之間的夫子情早也稀薄了。
“這事的確重要,我且問你,在你心中兒子和閨女那個重要?”
云恒愣了愣,不明白他爹為何問這,但還是老實的回答,“自然都重要。”
兒子,閨女都是從他媳婦的肚子出來的,分量都一樣。
荷花瞬間氣笑了,滿嘴胡話,還說的一本正經。
都重要,只怕這個都,是偏向王氏的吧。
“既然都重要,我又且問你,自分家開始,你可知道你閨女每天吃的是什么,身上又出現過多少新傷,你又抱過她幾次。”
“爹,你這話說得我在虐待人似的,每天我們吃什么她吃什么,至于這傷,小孩子磕著碰著很正常,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雖然他不怎么關心和照顧,但還不至于喪心病狂的虐待親生骨肉。
“你也別一副我誣蔑你的樣子,你仔細看一下,你閨女身上這大大小小的指甲印,是磕磕碰碰出來的?”
鐵證如山的證據,百口莫辯。云恒看了一眼,知道他爹在興師問罪,他知道他媳婦一直覺得是小月兒的原因才導致分家的,心里一不舒服,就拿她出氣。
平常小月兒這閨女沒心沒肺,不哭不鬧的,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反正也沒什么損失。
王氏難道安靜的聽完兩父子之間對話,當看到小月兒手上的淤青,瞬間覺得這兩人沒事找事干。
誰家爹娘不打孩子的,她只不過小小懲罰一下,小題大做的,或者這兩人別有所圖。
“爹,你要說什么便說吧,不用彎彎繞繞的說一通,浪費彼此的時間。您要是覺得錯了,大不了以后我們收斂點。畢竟誰家爹娘不打孩子的,又不是金疙瘩得供著。”
荷花是真覺得王氏是個聰明人,不過就是有太多心思不用在正途上,太喜歡專營了。
“是不是金疙瘩,老娘不知道,但小月兒是個人,是我云家的孫女,即便你是她娘也不能如此狠心對待,這小小的人兒,被你折磨成什么樣了。這身上就沒一塊好皮,你這當娘的,難道心不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