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誰有這代縣令大人有魄力有背景,五年期滿,不知曲縣又將迎來何等人。
沐安晨眼角含笑,“那咱也去看個一二。”
“唉,好。”小伙計領著沐安晨拐個彎朝著小院子走去。
還沒踏進院子,里面爭吵不休的聲音大得透過墻,“金胖子,你得寸進尺,特娘的都將望仙居旁的商鋪買了,還和老子搶什么。”
金喜淡然的扇風解熱,嘴角微微上揚,“噓噓眼,眼瞎是病,得治,若是找不到好大夫,在下不建議親自給你治。”他那里胖了,眼瞎,明明都減了五六十斤了。
“丁管事,開原牙行不是花錢的買賣嗎?什么時候沒錢了還能欠著,啥時候改的規矩,也不通知各大掌柜的。”
丁管事樂得看各大掌柜的爭鬧,越鬧越兇,其中的利潤越大,他拿得越多。
冷不丁的被提到,一時沒緩過神,“當然沒有,開原牙行行的就是花錢買賣之事。”
“噓噓眼,丁管事的話不需要再重復一遍了吧!沒錢還爭什么。”
以前是三皇子,做事說話給點面子,如今呵呵。
徐掌柜雙眼暗沉不客氣道,“換了主人的狗,能跳多久?金胖子自作主張花主家銀兩可是大忌,這事若是傳了出去。”輕則發賣,重則死罪。
淡定自如的金喜瞬間不淡定站了起來,“你威脅我。”
徐掌柜的冷笑幾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端看金掌柜的如何抉擇。”若不是最近手頭緊,犯不著爭個面紅耳赤,白白丟了身份。
金喜左右為難的樣子取悅了徐掌柜,連著丁管事等人心中也是暗爽,如今的曲縣,誰不知望仙居多火熱,城中但凡有點小錢的都恨不得日日光臨。
人家生意好,高興了。苦的卻是他們自己,以前吧!大家相同,誰也不酸誰,如今這分水嶺越大,自個兒在主家面前用處那是日益稀落。
在場的誰不眼熱金胖子,此刻兩耳不聞窗外事,由著兩人鬧,坐等鷸蚌相爭。
“哈哈哈,既然這樣”金喜一個停頓讓人抓癢撓心的,“剩下的,我包了。”
立刻有人憤然,“金掌柜的,過分了哈。徐掌柜的買不起,不代表咱們買不起,都是給人辦事,沒必要趕盡殺絕。”在場的諸位誰不是領著任務的,金胖子這一通殺,斷的卻是他們的生路。
“對啊!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再說你也不見得能拿出那么多銀兩。”
“這話說的,又不是我攔著不讓你們花錢,開原牙行如此大的買賣,何愁買不到好東西。”
金喜雙眼瞇笑十分愜意,“至于其他的,各位也知道,最近望仙居生意不錯,小賺一筆,在下不才,剛好能支配一部分,籠統下來,還剩下幾十兩,若是不嫌棄,一會兒去茶樓喝個茶。”
拿不出來,那是不存在的,能壓人一頭,出口氣才是正理,再說沒賺頭的事誰廢這時間。
“恭喜,金掌柜的換了個好主家,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參與了。丁管事熱鬧看夠了,也該起文書了吧!”
“算了,在下也不爭了,反正該得的已經得到,多的也吃不下。”
當不成鷸蚌相爭時得利的漁翁,何苦留在這兒找虐。
“小人得志,狗腿子。”
“嘖嘖嘖,眼睛有病有得治,這腦子有病,藥石無醫啊!”罵人將自己罵進去,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