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晨和老太太被帶至一處禪房,大師盤坐在席墊上,閉眼誦經,一手持佛珠,一手敲木魚,很是高深莫測的樣子。
“倆位施主所求老衲已知曉,最近的黃道吉日有兩個,一個二十,一個三十。”
果然有點神棍的意思,身上沐浴的陽光,給人一種圣神不可侵犯的感覺,得道高僧啊!
老太太直到離開嘴里一直念叨著,得過佛祖點化的人就是不一樣,非凡人可比的。
一嬌滴滴的美婦人挽著一俊俏郎君小心翼翼的朝著求簽的地方走來,突然溫柔入骨的嗓音響起,“相公,你看那人是不是姐姐?”
這對夫婦相愛有加,又長得俊美,平凡惹人注目,眾人期待的順著美婦人的所指方向看去,不得不感嘆今日可真是好日子,一飽眼福的好日子。
“姐姐,沒看到咱們如此有緣分,姐姐,也是到檀溪寺求簽的嗎?”香蓮親昵的想拉著鹿顏秋的手,臉上的面容活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
鹿顏秋惡心的后退一步,不知怎么的那香蓮突然往后一倒,嚇得汪暮友立馬手腳并用將人攙扶住,香蓮失魂落魄的靠在汪暮友的懷里,汪暮友無暇找人麻煩,輕聲溫柔的安撫懷中的娘子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旁邊排隊求簽的看不下,對著鹿顏秋指指點點的,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譴責著,“你這女子竟如此歹毒,佛祖面前也敢傷天害理,簡直污了佛祖的眼,像你這種人不配來佛門清凈之地,連尚在腹中胎兒也不放過,不配為人。”
話音一落,眾人才發現被推的美婦人竟是懷著七八個月身孕,這要不是她相公眼疾手快的,今日這檀溪寺可要出人命了。
謾罵聲一個接著一個,眾人見鹿顏秋沒解釋道歉,情緒越來越激憤,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以鹿顏秋和香蓮為中心,漸漸地圍成了圓。
“你們胡說,我姐姐根本沒有碰到這人,她摔倒憑什么說是我姐姐所為。”
顏雪幾個氣得眼睛鼓鼓的,這些人睜眼說瞎話,她大姐明明啥事都沒做,便被冠上惡毒的名聲,真正的惡毒之人到底是誰。
鹿顏秋平靜的看著汪暮友懷里的香蓮,不明白這人就這么喜歡找她麻煩,以前在汪家是,現在也是,也不知道為肚子里的孩子積點德。
謾罵的聲音她不是沒聽到,只是現在解釋就是做賊心虛,她又何必多次一句,平添口舌。
“你都說了是你姐姐,難免為了袒護她,說謊話,要是不是她,你姐姐干嘛不解釋,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說得對,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也不道歉,該是什么樣的教養才教得出這樣的女子。”
鹿顏秋輕笑一聲,說得她道歉了這些人就不會再說了,不過說她家教不好,她就不答應了。
一直不反駁,不代表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