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晨忍住笑聲,從小挎包里掏出藥膏,擦試著老太太通紅的手。
“天了,第一次看打了人還委屈的,這老夫人從哪兒竄出來的也太兇悍了吧!上來二話不說,一頓狂扇,也特熟練了吧!”
“兄弟,看人被打,你好像挺興奮的,難道不覺得這老夫人有點無理取鬧,自己孫女嚇人,自個兒也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一家子的惡人。”
一說惡人,老太太不干了,不要以為她老了,耳朵不中聽,就可以順便亂說她不分青紅皂白打人。
當下走了那小伙子面前,“誰說我不分青紅皂白打人了,這人渣人面獸心,我好好的一個乖外孫女嫁到他家,被折磨得沒了人樣,好不容易放開心聲,又恬不知恥的湊上來,誰能忍受得了,是你,你能忍受得了?”
“老夫人你說笑吧!這公子對他娘子照顧有加,一看就不是你口中之人。”有人質疑老太太的話,人們總是相信親眼所看到,哪怕人刻意而為之的。
汪暮友渾身哆嗦,捧著臉口齒不清的爭辯著,“對,你血口噴人。”明明折磨人的是他爹娘,他只不過袖手旁觀而已。
“嘿,你要是不相信親自去樹根村打聽打聽,是否如我所言,況且我敢對佛祖發誓,若我誣蔑他,天打五雷轟。”老太太指著天發誓,瞬間堵著所有人的口。
鹿顏秋平靜的看著面前否認錯誤的人,當初她怎么就眼瞎看上這樣一個男的。
香蓮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慌了神,當初她可是見識過鹿家老太婆的厲害,但想到如今家里的遭遇咬著牙道,“姐姐,當初固然是相公對不起你,但求你念在夫妻一場,不要再讓人找相公的麻煩了,好嗎?”
眾人算是明白了,一個接著一個的瓜,感情這兩口子一早就瞄上了人家,啥推人只不過是早就算了的,為的就是后面的鋪墊。
鹿顏秋不明白香蓮在說啥,什么讓人找麻煩,鹿家人也不明白,誰這么好心幫她們教訓人,可真要好好謝謝,唯有沐安晨知道其中是非曲折。
顏雪瞪著眼睛看著香蓮,“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的誣蔑于人,我們可是要報官的。”
她現在可是知道不少法則的。
沐安晨目光冷清的看著香蓮,她沒找人算賬,人到搶先一步找她們麻煩。
“人證呢?物證呢?空口白牙還理直氣壯的,怎么,是看著人多,所以心里有了底氣。”沐安晨帶著諷刺意味瞭望四周看熱鬧的人,“就是不知道這次你的運氣還是那么好?”
眾人被帶著寒氣的眼光嚇得后退一步,不了,這次他們堅決不參與其中了,這倆老的一看就不好惹。
香蓮如同落入冰窖,整個人瑟瑟發抖,“不可能,是你們,就是你們,我相公除了得罪過你們家,別無他人。”
“呵,可笑。你汪家出事,找官府啊!拉著我閨女一副竇娥樣,說得自己多委屈似的。”
香蓮不相信的后退一步轉身看著汪暮友,“相公,你說過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為了他,她違反媽媽的命令,拼了命的離開,只為與他長相廝守,此刻香蓮忘了當初的自己是如何的得意。
汪暮友頂著紅彤彤的大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我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