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晨失笑,“我這紫葡萄惦記著不少時日了吧!”但凡從院中路過了的人,無不在此停留片刻,別以為她不知道。
“還好,還好,誰讓老沐你種出個與眾不同,惹人眼球的葡萄,哦,不對,是紫葡萄,這可怪不得旁人。”荷花摸摸頭,極其不好意思,真的是這紫葡萄太獨特了,她們難免上心。
“對,是老沐你太厲害了,不說這院子里的紫葡萄,單說這后山的果子,長得那叫一個好,方圓百里,我就沒見過誰家的果子這么能結。”
楊蘭上前附和著,她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老沐,我輩之楷模,畢竟不是誰都能壓村里男人一頭,更沒有那個人有勇氣,有氣魄帶著村里人致富。
如今村里人人都干勁十足,只盼著今年過個肥年,在爭取來年修建個新房子。
荷花和楊蘭一唱一和輪流夸贊,沐安晨一高興,大手一揮,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了,別客氣。
荷花等人心里自有分寸,惦記著這株葡萄的人不知幾何,她們常常味道即可,等來年開春,求著老沐移幾株葡萄苗給她們。
沐安晨不知道,荷花幾人剛嘗到味,就開始惦記著來年移株。
沐安晨不是扣搜之人,葡萄既然開吃,那各個院中都送了一串,雖是一串,卻有一兩斤的樣子。
沐老爺子看著籃子里帶著水珠的紫色葡萄,嘆了氣。
“我說老頭子,這一天天不出去逛逛,躲在屋里唉聲嘆氣的,作何?以前躺在床上滿心抱負無處可去,如今好了,人卻變得哀愁傷感起來,真不知道,你這心里在想些什么。”
老太太無奈搖頭,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老頭子對閨女不在似從前那般親切,甚至是不敢面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連著大兒子也有些奇怪。
沐老爺子緩緩開口,“你不懂。”不懂他的難過與糾結,不懂他用何等的心境卻面對一個奪了他閨女身體的人。
“我不懂,你不說,怎知我不懂,幾十年的夫妻,我自詡這世上最懂你的便是我,可你偏偏說我不懂。”
老太太喘著大氣,一臉憤然,你不懂,不懂個毛線,啥也不說,讓人如何能懂。
沐老爺子有口說不出,這是能夠到處說的嗎?說出去,有人信嗎?就算有人相信,可到最后苦的還是他這些外孫,一直傾心相待之人不是親娘,他何苦添加痛苦,破壞這來之不易的生活。
不可否認,沐老爺子存在私心,不希望鹿家與沐家的平靜被打破,他心里清楚,沐安晨的到來,對沐鹿兩家而言利大于弊。
沐安晨的誠實讓沐老爺子和沐宇陷入極度糾結當中,恨之入骨談不上,放過又做不到,只能避而不見,能躲一時是一時。
沐老爺子不說不理,氣得老太太直接端著籃子出了院子,不懂就不懂,誰稀罕。
沐老爺子眼睜睜的看著老太太端走葡萄,“真是的,欺負他不能走出門,也不知道給他留點。”他也惦記了很久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