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只需為自己而活。”
玉卿卿聞言看他片刻,笑了笑:“你怎知我不是為自己?”
晏珩不解此話,她卻無意再說,擱下銀錢,起身離開了。
鋪中,大槑看晏珩與蘇禪衣并肩走回來,神色有些古怪。
核桃蹦跳著到了蘇禪衣身邊,抱著她的胳膊道:“姐姐終于回來了,我自己無趣的緊。”
玉卿卿笑著揉揉她的頭:“出了些小意外,耽擱了些時間,回遲了。”說著把手里的吃食遞給她:“都是你愛吃的。”
核桃開心接過,笑道:“姐姐晚膳想吃什么?”
玉卿卿沒什么食欲,但看核桃一臉期待的樣子,還是回道:“我就喝粥吧,你們想吃什么,自己做。”說完上了樓。
晏珩掃了一眼,而后往后廚去。
大槑忙跟了過去,看晏珩連一口茶都不喝,便要去生火熬藥,他忍不住的皺眉,在晏珩身邊坐了下來,不滿嘀咕道:“主子如今對那刻薄鬼真是好。”
晏珩頭也不抬,淡淡道:“好好說話,嘴上留德。”
大槑有些意外。
這些日子他也沒少說蘇禪衣刻薄,可晏珩卻從未斥責過他什么,今日是怎么了?
又想起了上次晏珩趕他走的事情,他心中突覺惶恐。
似乎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改變了。
覷了眼晏珩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道:“我就是替主子您抱不平,以前您何嘗...。”
“我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這個稱呼以后不要再用了。”晏珩偏頭看著他,沒什么情緒的說道:“還有,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眼下我過的很自在,你也就不要再替我貪戀過去了。”
大槑一哽,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直到晏珩生著了火,大槑才回過味來,晏珩這是因著他說了蘇禪衣的壞話而生氣了不成?!
這...他整日燒火燒糊涂了吧?
對蘇禪衣這樣死不足惜的人還要維護?
晏珩沉默的看著爐火,眸光明滅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大槑看了他兩眼,起身出去了。
前廳,核桃正晃著腳吃甜核桃仁,瞧見一輛馬車停在了鋪門外,她的咀嚼慢了下來,暗暗想,這馬車里的人是要來他們鋪子里嗎?
正想著,就看一人從車廂里矮身走了出來,定睛一瞧,竟是莫識身邊的丫鬟采香。
一聲輕哼從鼻孔里冒了出來,核桃翻了個眼,扭過了身。
采香拭了把額角的細汗,快步進了鋪子,見到核桃忙問道:“核桃,你姐姐呢?”
核桃充耳不聞,故作不理。
采香皺眉又問了一遍。
核桃懶懶的掃她一眼,道:“找我姐姐有什么事兒?”
采香抿了抿唇,面有焦急的道:“是我家姑娘有急事要見蘇掌柜。”說著望了眼后院,沒瞧見人,又看向了二樓,追問道:“蘇掌柜到底在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