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是傅瑯的惱怒都夠他喝一壺了。
傅瑯瞧著蘇禪衣眉眼間不服訓的情緒,興致逐漸高昂起來。
他大手一揮,高聲道:“那就依著蘇掌柜。”
玉璁聞言,只好出列。
玉卿卿指使著人搬出兩壇酒,她又從灶后取了二十個酒碗出來。
二十個酒碗分做兩列,在桌上依次排開。
她道:“倒酒。”
小廝看過傅瑯的神色,而后上前倒酒。
二十個酒碗,每一碗里的酒液都滿滿的溢了出來。
玉璁看著面前的十個酒碗,有些吃力的咽了咽口水。
眾人從沒這么玩過,興致都被挑起來。
瞧玉璁面露難色,都是起哄大笑,讓他穩住氣勢,別慫包丟人。
玉卿卿看著桌頭的傅瑯,含笑道:“不知贏了如何說,輸了又如何說?”
傅瑯不知她哪來的勇氣,敢與他們一群男子比試喝酒。
聞言呵笑道:“依舊依蘇掌柜。”
玉卿卿低眉笑道:“我酒量確實不好,今日拼死一試,希望博傅公子開懷一笑。”
“傅公子笑過之后,就放過我與莫識姑娘吧。”
傅瑯聞言眸光冷了下來,掠向一旁捂臉站著的莫識。
在禁足期間他聽說莫識從南邊回來了,便派人悄悄的去請,卻被拒了。
被拒后他也沒覺有什么,姑娘家嘛,自然是有股子驕矜勁兒的。
只想著解除禁足后備些珠釵首飾去醉云樓看她。
可這當口,他卻聽說莫識有意替晏珩贖身,并以身相許。
再想起她拒他的事情,傅瑯如何能忍?!
走出家門便直奔醉云樓了。
而將莫識帶出醉云樓,他就沒想著再送回去。
可蘇禪衣眼下這么說...他略一思忖,便點頭應下了!
他就不信,她能贏!
玉卿卿笑著伸出手掌:“君子一言。”
傅瑯冷笑了下,伸手與她一擊掌:“駟馬難追。”
莫識自然清楚蘇禪衣為何如此做。
眼眶含淚,皺緊了眉頭,憂心忡忡的低聲喚了一句:“蘇掌柜。”
玉卿卿看她一眼,道:“我醉酒后約莫著不太守規矩,莫識姑娘千萬忍耐一二。”
總要把后路安排好。
這采香不太厚道,瞧著莫識還算有些擔當,希望到時候不會把她丟下。
莫識重重點頭。
玉卿卿看著酒碗里的酒液,慢慢的勻了口氣,抬眼看著對面的玉璁:“公子可知規則?”
玉璁看了眼傅瑯,而后看回對面的人,皺眉道:“還有規則?”
玉卿卿笑道:“自然是有的。”
玉璁道:“什么?”
“在最短的時間內,誰先喝完這一壇酒算誰贏。”玉卿卿道:“不過,若兩人都不能喝下,便誰站到最后算誰贏。”
傅瑯沒有異議,那玉璁只能點頭。
比賽開始。
玉璁立刻端起一碗酒,猛地灌下。
玉卿卿卻并不貪圖快,她是清楚玉璁的酒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