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瞧伸手握住她推在肩膀上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扯近了。
二人距離極近,鼻息可聞。
晏珩低垂著眼,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或因臉色蒼白的緣故,她的唇色總是殷紅的。
瞧著,像一顆沾了春露的櫻桃。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覆了上去,指腹壓在了她的唇上,輕輕的描摹著。
音調低緩的說道:“剛剛還說是為了圖謀我,這會子又急于撇清關系,我怎的有些看不懂東家了。”
玉卿卿被問的語噎。
而這般模樣的他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像只狐貍,蠱惑心智,攪亂人心。
她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唇瓣被他摩挲的有些癢,她下意識的咬了下唇。
就覺他手上一頓,眉心要蹙又未蹙起,抬眼看了過來。
玉卿卿被他這一眼看的心空,正無措著不知該說什么,就覺他低低的喘了口氣,僵在唇角的手指劃著臉頰攏在了耳后。
而她被他攏著上前,將自己送到了他的唇邊。
他的唇貼下來的時候,玉卿卿腦子里第一個想法是,很軟。
第二個想法是,他沒騙她。
他確實嘗了她的藥。
在晏珩還在高位的時候,上至皇上,下至群臣,都極喜歡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往他的院子里塞女人。
可只要想到府里多了個女子,他就渾身都不自在了,且她不懂得與如何與女子交往,私心里覺得是樁麻煩事。
故而,不論是皇上的安排,還是同僚的牽線,他通通都拒絕了。
并不是不愿接受他們的好意,而是他根本無意此事,又何必委屈耽擱那些女子呢?
可眼下...若那個人是蘇禪衣,好似也沒那么不可接受。
而且,照顧一個人的起居,遠比想象出的更能使人滿足。
住在這小館子里,看著這位刻薄掌柜,竟讓他覺得無比心安。
可她明明一身說不清的嫌疑。
不過,都無所謂了。
只要不弄死他,隨便怎么折騰都成。
晏珩微微與她分開,瞧她睜著一雙鼓溜溜的眼睛,慌亂又惶懼的盯著他。
他看的心頭發軟,卻仍舊執著的問道:“東家,再好好想想。”
玉卿卿沒想到...沒想到他會如此。
這并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是...是從今早,今早時他的眸光便不同了。
昨晚,她究竟做了什么?竟讓他性清大變?!
她想回憶,可腦子亂糟糟的發沉、發懵,她什么都想不起來。
只記得他的問詢。
干咽了咽口水,她道:“想...什么?”
指腹輕柔著她的耳尖,晏珩湊過去,低聲問道:“究竟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
耳邊起了顫栗,惹得玉卿卿縮了縮脖子。
剛想回答,可骨頭里的疼痛卻忽的又開始折磨她。
連帶著心臟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攥住了。
她猛烈跳動的心跳瞬間便被扼制,呼吸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