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一聽就跳起了身:“我這就去,姐姐稍等。”話音沒落,下樓的蹬蹬腳步聲已經想起了。
玉卿卿聽著忍俊不禁。
晏珩端著粥走進來,正看她靠著床柱笑的開懷,不禁跟著笑了笑:“什么事情這么開心?”
玉卿卿微微收斂了笑,搖頭道:“沒什么。”
晏珩也不追問,端著粥遞給她,道:“多少吃一些。”
玉卿卿并不覺得餓,可她若不吃,他不知又要添幾分的擔憂呢。
還是接過了粥碗,慢慢的吃了幾口。
晏珩在榻邊坐下,閑聊似的道:“我今晨出了門。”
玉卿卿想起他帶回來的人參,道:“做什么去了?”
晏珩道:“替你出氣。”
玉卿卿聽著這話有些不解。
思索了會兒,瞠目道:“你莫不是去了玉家?”
晏珩點點頭:“順帶取了他府上的幾根百年老參。”
玉卿卿聞言看向茶盞,眨眨眼道:“原來吃的是他家的參。”
若拿的別家的參,她或許吃的不心安。
但若是玉家,更多更貴的,她也是能心安理得的。
想到什么,她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依舊是昨晚的衣衫,干凈整潔,并無血污。
她有些遲疑的問道:“你沒弄出人命吧?”
那晚在畫舫上行,若非她制止他,他是真的打算殺了傅瑯的。
他對傅瑯尚且無所顧忌,就更不用說玉熜玉煊了。
晏珩笑笑,道:“怎會?”
“只是打了兩下,小懲大誡罷了。”
他嘴里的打兩下,應該與尋常人口中的打兩下不大相同。
玉卿卿看他笑的人畜無害,也不好追問細節,只是道:“那庫房里多的是寶貝,你就只拿了幾根參嗎?”
晏珩聞言大感詫異。
他是怎么都沒想到,玉卿卿會如此接話。
真真是與他一樣無所顧忌,膽大包天。
怔了會兒,他啞然失笑,道:“你怎知有許多寶貝?”說著面色忽然變得古怪,盯著她道:“你又怎知我是在庫房里拿的?”
玉卿卿隨口一說,卻險些露了餡。
被他追問,她茫然道:“不是說,京城的貴人家中都有一間很大的庫房,特特用來存放貴重之物的嗎?”
晏珩并不打算放過她:“聽東家剛剛的語氣,我還以為東家曾去過玉家的庫房。”
玉卿卿前世確實是去過的,所以才下意識的說出了那樣的話。
看著他,她笑了笑:“我哪有那個福氣?”
晏珩看了她好一會,道:“東家恨玉家?”
說著搖了搖頭,重新又道:“不對,東家恨的是玉知杭。”
不然依著她的性子,尋仇怎么也要尋本人才對。
玉卿卿暗暗皺眉。
這人也太難纏了些!
“東家的身份是假的。”晏珩盯著她,自顧自的說著,忽的笑了笑。
玉卿卿被他這一笑,笑的頗感心慌無措。
卻又不敢多問。
只是強自鎮定的喝粥。
晏珩道:“東家并不喜歡吃甜點,但若是江南的點心,東家好似都愿意嘗一嘗。”
“且這鋪子,賣的是江南特有的陽春面。”
“東家去過江南?還是聽誰說過江南?所以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