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杭皺眉默了幾息,掀著眼皮看了馬氏一眼,道:“你是不是太過危言聳聽了?”
馬氏嗤笑一聲,道:“傅家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是萬不愿意涉丁點險的。”
“玉卿卿一日不除,這兩府的關系便不能達到真正的牢固。”
“一方是災星禍門,一方是祿位高升,孰輕孰重,老爺您自己掂量著辦吧。”說著委屈的壓了壓眼角:“我是不敢多參與了,免得臨到頭了,有人要說我刻薄惡毒!”她說完,再不看玉知杭一眼,轉身便走了。
馬氏走后,玉知杭在廊下站了會兒,渡步兩次,嘆息一聲。
御林軍中,俞翰林這些日子過的很是苦悶。
軍中沒了晏珩,就像是一只猛虎被人抽走了脊骨,骨肉皮毛全散架了。
京五所那邊已經從營中調了吳翎那蠢貨為統領,御林軍統領一職卻一直空懸著,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這幾日他偷偷的往富貴胡同去了幾次,想著能瞅個機會問一問晏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了根結,他才好做點什么啊。
只是,還未靠近,便覺周圍有異。
最后一次,他如前幾次一樣,在胡同附近喝了茶離開,沒走出多遠卻被一個戴斗笠的人給堵了,還以為是被什么人給盯上了,正要伸展拳腳,就聽那人說:“多日不見,你倒是能沉著性子品茶了。”
話落,那人抬起頭來,只見斗笠下一張熟悉的臉。
俞翰林當即便笑道:“都督!”
晏珩笑了笑,道:“我已不是都督,以后換個稱呼吧。”
俞翰林聽他說以后,這便是同意他來此處的,頓時喜笑顏開:“在我心里,您永遠是都督。”
晏珩知道他這人是個直腸子,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的。
也沒多余的時間糾正稱呼問題,他道:“我被人盯得緊,咱們長話短說。”
俞翰林聞言正了神色:“都督可是有什么吩咐?”
晏珩知道自身的處境,他道:“我是想要你幫我做件事情,不知你...。”
俞翰林不等他說完,直接了當的道:“什么事情,都督請吩咐。”
晏珩一哽,笑了起來。
正出神,一個小兵走了進來,揖手道:“俞副將,快到換班時間了。”
俞翰林點點頭,一口喝干了杯里的茶,他起身到了門外。
門外已有一隊站好隊的御林軍,他點了一下人頭,確定無誤后,帶著人去換班了。
到了勤政殿附近的花園,他瞧見秋分帶著一個穿著御林軍服侍的男子疾步匆匆的往勤政殿的方向走。
他瞧那人眼生的緊,皺眉問身后的人:“那人是御林軍嗎?怎么我沒見過。”
被俞翰林問的男子順著他的方向看了眼,而后搖搖頭:“瞧著不像。”
“他雖穿著御林軍的衣服,但靴子卻不同,也未佩刀。”
俞翰林看二人漸行漸遠,暗暗嘀咕道:“偷偷摸摸的,搞什么名堂呢。”
齊穎隨著秋分到了勤政殿。
皇上看他來,擱下了手中的朱筆,道:“怎么樣?”
齊穎近前兩步,揖手低聲稟道:“皇上猜測果然不錯。”
“自從撤了人后,晏珩便開始有所行動了。”
“今日已連著三次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