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張狂!”秋分伸手指著她,呵斥道:“再敢隱瞞,小心我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玉卿卿撩著眼皮看他一眼,而后不以為意的笑起來:“若是不怕這消息隨我一起埋在黃土下,秋分公公盡管動手便是。”
秋分被她的話堵得一哽。
知道她這是又犯了軸勁兒,不免頭疼起來。
她這人有多死腦筋,這京中上下可是人盡皆知的。
緩了緩,他道:“銀子花的如何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來。
玉卿卿接過,解開抽繩往錢袋里瞅了兩眼,而后揣在懷里了。
秋分見狀眼底盡是不屑,但面上卻不顯,好聲好氣的哄著她道:“你且好好的辦差,此后的銀錢不會短缺了你。”
玉卿卿點頭應下,大夸海口的表著忠心。
秋分滿意點頭,而后看著她,等著她的后話。
等了會兒,見她無話,挑眉沖她抬了下下巴,示意她可以說了。
玉卿卿一臉的茫然,指著他的臉道:“秋分公公不舒服嗎?眉毛怎么一抽一抽的?”
秋分忍不住道:“銀子你都收了,什么消息你倒是說啊!”
他可沒工夫陪她在這里耗著。
玉卿卿仍舊是那句話:“我要見皇上,消息只能說給皇上聽。”
秋分一口老血嗆上來。
他險些繃不住的罵出粗話來!
這究竟是個什么木楞東西!
威逼利誘,恩威并施之下,秋分仍是敗下陣來,他只得回了勤政殿。
皇上看他回來,道:“怎么樣?”
這幾日晏珩每日都要出門,齊穎的人多半能跟上,但每次跟上,他不是買魚就是買蜜餞。
而跟不上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次次都是將到富貴胡同,才有人發現了蹤跡。
而這些時候他究竟去了何處,皇上無從得知!
秋分垂首上前,低聲稟道:“蘇禪衣說有大消息。”
皇上聞言神色一震,瞬間坐直了身子,眸光發亮的問道:“什么消息?快說!”
秋分躊躇片刻,面帶委屈的說道:“奴才無用,未能為皇上帶回消息。”
皇上皺起了眉,疑惑不解的道:“怎么回事?”
秋分道:“蘇禪衣此人太過猖狂,這些日子一直都不把奴才放在眼中。”
“奴才為了大局,對她是多有隱忍,反倒縱的她不知邊際了。”
“而今日她口中的大消息,無論如何都不肯告訴奴才了。”說著他的聲音低了下來:“說是奴才不配聽,要親口告訴皇上您。”
皇上對蘇禪衣的印象并不好。
眼下聽了秋分這話,更覺此人狂妄的沒邊兒了。
且這般心性的人,她的嘴必然不牢靠。
皇上如何放得下心?
可就算是要她死,也不是此刻。
他慢慢的勻了一口氣,靠在了椅子里,道:“去把她帶過來。”
秋分聞言點頭應是,退出去之時,抬眼瞟了眼皇上的神色,沒錯過皇上眼底冰涼的殺意,他滿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