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也配?”玉卿卿眼睫一抬,語調驟然冷了下來:“回去告訴秋分,讓他別來惹我。”
“小心自食惡果!”
為首的太監哪里想到她敢如此張狂?聽言很是錯愕了下:“你...你放肆!”
玉卿卿笑著,清冷的眉眼間滿是輕蔑:“就是放肆了,你敢如何!”
為首的太監日常在宮里也是有些臉面的,今日被秋分派了這小差事,若是做的不漂亮,以后在勤政殿可是沒立足之地了。
聞言登時就抬起了巴掌,咬牙道:“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什么是規矩!”
玉卿卿站著沒動,就在巴掌將要落在臉頰上的時候,從宮墻上跳下一人,冷冽的刀光閃過,太監無聲倒地。
另外三個太監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瞠目,回過神連一句話都沒有,扭頭便跑了。
血腥味濃重,玉卿卿看了眼腳下的人,皺眉退了兩步。
那人收刀站定,偏頭看了身后的人一眼,冷道:“轎子已在等候,蘇掌柜請吧。”
玉卿卿頷首,轉身離開了。
轎子到了富貴胡同后,齊穎去了勤政殿,與皇上說了秋分派人劫下蘇禪衣的事情。
皇上面上神色淡淡的:“你去查查。”
齊穎頷首應是,退了出去。
次日用膳,桌上依舊是魚湯。
玉卿卿端著碗看他一眼。
晏珩回看一眼,笑著道:“午膳吃別的。”
玉卿卿聽了,這才低頭用膳。
勤政殿的小內間里,皇上正用早膳,一旁站著的齊穎恭敬稟著所查的結果。
“大槑和唐二都是傅首輔的人。”
“不僅是他們二人,富貴胡同上有不少傅首輔安插下的眼線。是殺是留,請皇上示下。”
“而秋分與大槑之間的關系,一時還未查到,但屬下查的秋分公公多次與傅首輔往來,至于談了什么,屬下還需再查。”
“還有,屬下意外得知一個消息,黃忠公公的死有蹊蹺,或許和秋分有關。”
皇上默不作聲的聽完,沉默著繼續用早膳,直到喝完了半盅湯,他才擱下了碗筷。
擦著嘴,似是嘆氣,又似是感慨的道:“好一個為朕分憂的傅首輔啊。”
齊穎覷了眼皇上的神色,接著又道:“傅首輔與晏珩之間是有仇的,他注意著晏珩的動向,也是合乎情理。”
皇上道:“他們有仇不假,但傅仲能讓一個人在晏珩身邊潛伏這么久,細想之下不免讓人心驚。”
“況且,何止是晏珩,就連朕的身邊也有他的棋子。”
“大槑是晏珩所信任的人,若大槑動手,晏珩豈會有防備?”皇上越說越是激動,眉宇間的后怕也愈發的明顯:“而朕也是一樣!”
秋分想要在他的飲食茶水中動手腳,簡直是太容易不過了!
齊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沉吟著道:“以屬下看,傅首輔做的這些,取晏珩性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皇上冷哼:“若只是單單的取他性命,大槑早就動手了,還會等到今時?”
“他的目的是私金!”
齊穎聽到這里,不敢再多言。
皇上也沉默了下來。
但沉默也只是面上的,他心中思緒飛轉,捏在手里的帕子險些要捏碎了。
傅仲藏得這么深,所謀自然也是大事!
他是言官之首,自晏珩失勢后,京中官員哪個不看他喜怒行事?若他先一步得了私金,有錢有權的情況下,他豈還會屈居人下?
下一步所謀,必然就是那張龍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