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杭被太子保下的事情在京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傅言明得知后,一拳砸在了桌案行,皺眉切齒道:“太子他這般,就不怕世人說他徇私?”
管家曹松站在一側不敢言語。
好一會兒,傅言明冷笑出聲:“行啊,就讓他得意一次。”
“我就不信,下次他還能這么好運!”
管家曹松順著傅言明的話說了幾句,而后問道:“大公子,現下玉知杭得了太子的青睞,此后在京中的地位便不一般了。”
“他又剛從牢里被放出來,正是春筍怒發的時候,聽說別的府已經在送東西示好了。”
“咱們是不是也送點什么過去?畢竟兩府的交情還在。”
傅言明氣歸氣,但到底沒有失了理智。
慢慢的勻了口氣,將心頭的憤懣舒散開來,思忖著道:“就將那套歲寒三友的象牙桌屏送過去吧。”
“上次他來做客時對那桌屏贊不絕口。”曹松道:“大公子現在送去,他定能知道大公子的心意的。”
傅言明心情極差,聽什么話都像是帶著刺一般。
只覺曹松這話是在說他諂媚。
冷冷的一眼盯過去,曹松嚇得心下一凜,忙垂首噤聲。
“滾出去!”傅言明厭煩至極。
曹松是府里的老奴了,這些年又一直得傅仲的賞識,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他在操辦,府里府外也都是極有體面的。
今時聽了這三個字,他一時有些不能適應,面皮黑了僵,僵了黑。
極艱難的才應了個是,退了出去。
嘴上說歸說,怒歸怒,但桌屏送出府后,傅言明還是做好了赴玉知杭宴的準備的。
既然暫時得了自由,那剛好可以把江明磊的事情解決了。
只是,他等到過了晚膳的時辰,也沒等到玉府有人來請。
派人去打聽了一下,說是在府里休息了兩三個時辰,去了太子府了。
傅言明神色沉沉,眸光冷冽。
可真是攀上高枝了!
玉知杭五六分醉意的出了太子府,上了自家的馬車,一路回府去。
府里馬氏等待已久,玉知杭聽小廝通稟后,打著哈欠去了后院。
馬氏看到玉知杭的身影,笑著迎到了院中:“老爺回來了?那些東西太子殿下可喜歡?說了什么不曾?”
玉知杭趁著馬氏的攙扶,走到屋中坐了下來。
喝了一口茶,才答了馬氏的話:“太子殿下何許人也?豈會眼皮子短淺到那般程度?”
“送去的東西壓根就沒出現在他面前,自有管事的收下了。”
馬氏心情好,聽玉知杭嘲她沒眼界也不生氣,笑著稱是,又給玉知杭杯子里添了茶,說道:“都說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瞧著,老爺的福氣可就來了。”
玉知杭喜歡聽著話,聞言呵呵的笑著。
拍了拍馬氏的手,豪言壯語的說道:“等你家老爺以后給你掙個一品的誥命夫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