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秦允來,他都會歡喜相迎的。
楊景軒抬眼看他一眼,無甚情緒的道:“退下。”
關望看楊景軒突然就著了惱,有些惶恐的垂下了頭,雖心中莫名卻是不敢多問半個字了,忙揖手退了出去。
到了廊下正碰上走來的秦允,他忙止步見禮。
秦允笑的和善:“不必多禮。”說話間朝敞開著房門的書房看了一眼:“你們公子出府去了嗎?”
關望道:“回世子的話,我們公子在看書呢。”
秦允點點頭,就要走,聽關望低聲道:“世子,我們公子這兩日心情不大好,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海涵。”
秦允聽說楊景軒心情不好,蹙眉擔憂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關望搖頭:“小的這卻不知了。”
秦允若有所思,看著關望道:“你且去忙吧。”
“我和你家公子之間,用不著顧慮周到不周到的話。”
關望聞言笑著頷首稱是,退開兩步,目送著秦允進了書房。
這書房秦允來了無數次了,知他在看書,他邁過門檻便朝書桌的方向看了過去,瞧見書桌后的人,笑著道:“幾日未見師兄,師兄越發的知用功了。”
楊景軒掀著眼皮看他一眼,不冷不淡的道:“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莫怪莫怪。”他說著慢吞吞的合上了書,靠在了椅背里。
秦允聽他陰陽怪氣的,咧嘴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楊景軒反而不自在起來,蹙眉道:“你笑什么?”
秦允往書桌邊走著,笑道:“從未聽師兄這般語調說過話,聽著新鮮,可樂。”
楊景軒看著他,忍不住的心生無奈,撇開眼嘀咕道:“沒心沒肺。”
秦允沒聽真切,疑惑道:“師兄說什么?”
楊景軒沒理這話,起身在背后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出來,取出夾在內里的信,擱在了桌上,推了過去。
“你讓查的事情。”
秦允捏起信道:“原來已經打聽出來了,師兄怎的沒告訴我。”
楊景軒聽了沒好氣道:“怎么?幫你查,還要巴巴的去府里告訴你不成?”
“你不是對她最上心,怎的拖了這幾日才來問?”說著白他一眼:“想來你這沒心沒肺的,也未必是真的在意。”
秦允被說了著一通,有些委屈的解釋道:“這幾日我病著,母親拘束著不讓出門。”
楊景軒一聽他病了,蹙眉就道:“怎么病了?可大安了?”
秦允聽他這么說,便知他這師兄只是嘴上兇,心里還是非常關心他的。
笑著道:“尋常小毛病,不妨事。”
“今日已經不用吃藥了。”
楊景軒松了一口氣,可轉念再一想,不覺皺起了眉頭。
合著他是因病著才未來問消息?!
而病愈后第一時間便趕來了!!
如此,倒也不似他口中所說的沒心沒肺。
楊景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秦允卻沒發覺,拿了信就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看了信中的內容后皺起了眉頭,氣道:“竟然說是無人指使的,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