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很快便煮好了餛飩,熱熱的端上來一大碗。
玉卿卿聞著香味,笑道:“一定很好吃。”說著便摩挲著去找勺子。
晏珩看她的手亂抓,嚇得忙把餛飩碗端走了,而后又拿走了她手里的勺子:“我在這里,哪里用得著東家辛苦?”
玉卿卿想著這一輩子都瞧不見了,不能時時刻刻都讓他守著護著,總要自己適應的。
所以這幾日她總是撿著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做,卻每每都被他給搶了過去。
晏珩盛了一顆餛飩半勺湯,吹了吹,喂到她嘴邊。
玉卿卿張嘴吃了。
晏珩道:“好吃嗎?”
玉卿卿點頭:“好吃。”嚼著又道:“你吃了嗎?”
晏珩道:“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吃了。”
說是餓的緊,但也只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了。
晏珩擰了帕子遞給她,玉卿卿擦著嘴道:“咱們現在出去嗎?”
晏珩看了眼天色,道:“起風了,要不明日再去吧。”
玉卿卿扶桌站起身,道:“多穿一件便是了,不妨事。”
晏珩看她頗有興致的樣子,笑著道:“那你等著,我去取件披風來。”說著上了樓。
苦海午膳時喝酒喝的微醺,這會兒才剛睡醒,揉著悶疼的額角嘟囔道:“還說是好酒,真是會坑人。”抬頭瞧見了蘇禪衣,笑著打招呼。
玉卿卿聞聲側身,含笑道:“苦海師父好。”
“我與晏珩要出門,苦海師父可愿同行?”
苦海聞言撇了撇嘴角,他這寡和尚,哪里好去打攪他們二人?
笑著搖了搖頭:“外面喧囂的緊,嚷的我腦仁疼,還是鋪子里待著舒服稱心些。”
說著盯了眼蘇禪衣的臉,蹙眉道:“蘇掌柜今日可有不適?”
玉卿卿搖頭:“并無不適。”
苦海點了點頭,聽到下樓的腳步聲,他抬頭看過去,瞧見了拿著披風的晏珩。
晏珩看苦海在,問道:“我們要出門,你去不去?”
苦海拎著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喝了口:“我就不去了,回來記得給我帶點好酒。”
晏珩聞言抽了抽嘴角:“離了寺廟,你可真是越發的無所顧忌了。”
苦海聽言悶聲發笑:“我在寺廟里也是這么無所顧忌。”
晏珩無言以對,上前給蘇禪衣搭了披風,戴了帷帽,道:“我們出門去了。”
苦海倚在門框上,看著二人的背影,高聲提醒道:“莫忘了給我帶酒。”
晏珩頭也不回,揮了揮手:“記下了。”
苦海笑著喝光了茶碗里的茶,正要回去,卻忽的瞧見對面酒樓里坐著喝茶的人,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那喝茶的人的目光跟隨著走遠的晏珩,并未注意到苦海的存在。
苦海緊皺著眉頭,不動聲色的從門檻處的光亮下隱到了廳中的暗處。
晏珩一出鋪子,便被各路眼線給看了去,消息四通八達的傳到了各府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