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大,現在公正嚴明的警長來了,你的末日到了。”
看到一名身穿警服的警長騎馬而來,布蘭迪繼續賣力的演著戲。
“我看看,大中午的是什么人在這里大呼小叫,打擾爺的......”
嘴上叼著干草的沃德警長大刺刺的來到灰石廣場,看清楚騎著白馬的人后,啪的一下就挺直了腰板。
“警長先生,你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這個人試圖誣誣陷我騙取鎮上的保障賞金,我只是一個可憐而誠實的南方農夫,我要告他濫用暴力、陰謀詐騙、分裂聯邦!”
廣場上匯聚的人越來越多,雖然大家怎么看布蘭迪都不像一名農夫,但他入木三分的表演還是為他贏得滿堂喝彩,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放聲大笑。
莫名的。
布蘭迪開始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對勁了。
“你確定你要告他?”沃德警長問道。
“是的,行行好吧警長,他真的太壞了,我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在家門前掃雪,中午就被他抓到這里來了。”
賞金還沒騙到手,布蘭迪就算察覺不對勁,也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鎮長先生,你都聽到了,他告你的罪名可不小。”沃德警長聳了聳肩對著林戈說道。
“...什么!”
布蘭迪瞪大了眼珠子,掙扎著看向騎著白馬的男人,他總算明白什么地方不對勁了,“你是鎮長?”
“沒錯,我就是灰石鎮鎮長兼執法官,堂下何人,狀告本官呀?”林戈略帶戲謔的調笑道。
“你......”
布蘭迪感覺到手的美元要飛了。
“鎮長先生,你可算回來了,我以為你......”這幾天鎮上發生了不少事,沃德警長已經不止一次的認為林戈已經涼了。
“好了,沃德警長,不如你先跟我說說那是怎么回事吧?”林戈指著礦石旗桿上的人頭問道。
“印第安人。”
沃德警長扔掉嘴里的干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前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托馬斯·羅南的腦袋就已經掛在了上面,鎮上的人都說是灰石地區的印第安人回來復仇了。”
“為什么不把他取下來?”林戈又問。
“羅南先生死了,你和沃頓先生又都不在,大家都很害怕,而且......”沃德警長說著,看了看那根旗桿,他至今想不明白印第安人是怎么爬上去的,“這掛得太高了。”
“確實很高,那就把羅南家的旗桿砍了吧。”
礦石旗幟的倒下,正式宣布叱咤灰石鎮二十多年的羅南時代終結。
“人頭怎么處理?”沃德警長又問。
“葬了吧。”
解決完這件事以后,林戈這才看向了一言不發的布蘭迪,“沃德警長,最近鎮上有收到來自猶他的保障賞金嗎?”
“有,說是有個不要命的搶了先知的老婆,哎呀你說說,這世上不要命的人多了,但拼了命也要去搶人家的老婆,這不就是托馬斯·羅南行為嗎。”嚯喲,沃德警長真是抓住了吐槽的精髓。
“呃......”
林戈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只好拿出懸賞令放在布蘭迪臉邊,道:“喏,他就是那個厚顏無恥之徒,你看看他這張帥臉,還好讓正義化身的我給碰上了,不然指不定還要禍害多少人妻,呸,無恥!”
“胡說,畫像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布蘭迪駁斥道。
“閉嘴,瞎子都看得出來畫像上面的人英俊異常,遠超常人,整個西部除了我,就屬你最帥,不是你難道是我嗎?”林戈有理有據的說道。
“就是,畢竟是能勾搭先知老婆的家伙,抓帥的準沒錯。”沃德警長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一番懸賞令上的畫像后,又總覺得很眼熟,“鎮長先生,我看這上面畫的人好像更像是......”
“是我!”
眼看陣營里的狼要暴露了,布蘭迪當機立斷選擇了自爆,這場戲都已經演到這份上了,他只能寄希望于林戈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你確定這是你嗎?”沃德警長問道。
“是我。”布蘭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