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穿行在西部荒野的雪地上。
越往南走,雪就越薄。
“前面有家酒館,我們去吃點東西。”
這大半天不是在趕路就是挖寶,林戈和阿蓮娜都有些餓了。
“你確定這種地方會有酒館?”
阿蓮娜環視了一圈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的雪原外,似乎什么都沒用。
哦。
不對。
一千碼外有一個手掌模樣的小石坡,坡上有一根高聳的石柱,就像一個人豎起的中指,放肆而又嘲諷。
“相信我。”
關上腦海中的地圖,林戈帶著阿蓮娜朝著小石坡行去。
小石坡不高,約莫三十米。
繞到石坡的另一頭,兩人果然在坡腳發現了一間有些老舊的小酒館。
不法之徒酒館。
這個名字倒是挺別致。
酒館沒有馬廄,林戈和阿蓮娜將馬拴住門外的一塊石頭上,便推門走了進去。
“兩杯牛奶,兩份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林戈掏出一張美元放在吧臺上,吧臺后面的墻壁上掛著一桿步槍,老板是一個帶著牛仔帽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這里只歡迎不法之徒。”
八字胡老板抬眼掃了下林戈二人,繼續擦拭著手里的酒杯。
“不要被我們英俊和美麗的外表欺騙了,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不法之徒。”林戈非常紳士的笑道。
“哦?你看見那位站著的先生了嗎,就在不久前,他在鐵橋鎮三拳打死了一名屠夫,被懸賞了三百美元。”
八字胡老板指了指酒館左邊,一名光頭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傲嬌的伸出三根手指。
嚯喲。
還挺神氣呢。
“但他只能站著喝酒,因為那一位先生試圖搶劫銀月鎮的銀行,被懸賞了五百美元,才獲得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所以,你不如也說說你的事跡,我可不希望接待一些雞毛蒜皮到連懸賞令都上不了的小賊。”
八字胡老板顯然是想用這些兇惡的人設震懾住眼前的年輕人,畢竟不法之徒酒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來的地方。
“嘿,小子,如果你不夠壞,最好還是洗干凈屁股去東部侍候那些怪癖的資本家。”一個酒徒借著酒勁高呼著。
“哈哈哈,要我說他旁邊的那個騷......”
砰!
林戈一槍打死了另一名想要對阿蓮娜出言不遜的酒徒,笑道:“看吧,我殺人了,我現在應該算是一名不法之徒了吧。”
“這是你的牛奶,食物馬上就來。”
八字胡老板收好美元,遞過來兩杯牛奶,然后去后臺準備食物。
林戈和阿蓮娜一人拿著一杯牛奶來到找了張空著的圓桌,剛一坐下就聽到酒館內到處響起了噓聲。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殺了一個偷馬賊就可以坐中央的大圓桌了嗎?”
“你最好趁著快槍迪克沒有來,把你的屁股從椅子上挪開!”
“他可是被懸賞兩千美元的超級大惡棍......”
酒館內七嘴八舌的聲音此起彼伏,林戈和阿蓮娜根本懶得搭理他們,慢條斯理的喝著牛奶。
很快。
八字胡老板端著兩份食物上來,看到兩人坐上了大圓桌,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便放下食物回到了吧臺看好戲。
吱呀。
一道推門聲響起,嘈雜的酒館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是那個男人來了。
果然。
一位絡腮胡男人帶著三四個小弟走了進來,這群人環視了一圈酒館后,目光全都落在了中央的大圓桌上。
“嘿,迪克,今天有賞金獵人來找死嗎?”
酒館內一位價值一千美元的不法之徒主動打起了招呼。
“只有一個雛兒,被我們老大一槍就打爆了蛋蛋。”
一名小弟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大圓桌前,為首的迪克看了眼林戈二人,將目光落在了阿蓮娜的臉上,莫名的覺得喉嚨有些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