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如水晶打造的長弓,還有一柄漆黑如墨的開山刀。
這兩件法器一出現,陸通背后的晁東陽就瞪圓了眼睛,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挪不開視線。
“這是我們的謝禮,感謝陸道師將邪修……”
陸通急忙打斷道:“是的,是我將邪修的消息傳給了鐘道師,若非鐘道師相救,陸某恐怕也得遭了賊人暗算。”
關于邪修的事,陸通是絕不愿意讓易北玄知道真相的,否則會出大問題。
他想要借助鐘雪隱瞞的消息,也都會暴露出去。
蘭姨似笑非笑地看著陸通,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變語氣道:“不錯,就是因為你找到了邪修的破綻,我們才能有如此大的收獲。所以,這法器是陸道師應得的。”
陸通暗松口氣,急忙向晁東陽道:“還不快快收下,這是鐘道師為你準備的重禮。”
晁東陽大喜過望,他一步踏出來到蘭姨面前,小心翼翼地收起長弓和開山刀,干巴巴地道了一聲謝,這才退回到陸通身邊,真心實意地道:“多謝師父成全。”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這本就是師父應得的報酬,可不是對面那兩個女人的饋贈。
“陸道師,為何秘境之中,易某不曾找到邪修的破綻,可否說說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易北玄眼見兩方你來我往,又是誅殺邪修,又是贈送法器,心里頗不是滋味。
感覺,只有自己空手而歸,還被排擠在外。
最關鍵的是,他真的想不通,當時自己率先逃出去之后,被邪修和妖獸群包圍的鐘雪和陸通,到底是如何化險為夷的。
而且,還能反敗為勝,將邪修反殺。
陸通微微沉吟,他其實還可以找借口將自己從雙方的對峙中摘出來,但是蘭姨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北玄有所不知,陸道師精通遁法,當日救鐘雪于危難之間,并且找到了幕后邪修的藏身之處。”
“如此與眾同門里應外合之下,才能打敗邪修,轉危為安。”蘭姨侃侃而談。
說到這里,她又直視臉色略顯難看的易北玄道:“只是不知道,當時北玄師侄又在何處,身為同門,為何沒有與他們合力,共破邪修?”
一邊拉攏,一邊質疑,蘭姨三言兩語,就將易北玄孤立了出去,而且還要問他一個背離同門的罪過。
“姜還是老的辣……”陸通暗嘆一聲,這一場,的確是易北玄輸了。
而陸通也被蘭姨無形中拉到了鐘雪一邊,很難再置身事外。
易北玄張口無言,他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不想與鐘雪一起送死,獨自逃脫去找靈源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鐘雪并沒有死,反而大有收獲。
而他,也沒有找到靈源。
易北玄心里的郁悶之氣更勝,連帶的對陸通的‘背叛’更加無法釋懷。
“叨擾了,改日再來拜訪。”甩袖起身,易北玄沒有回應蘭姨,鐵青著臉決然離去。
他其實還想看到陸通的表態,只是當下已經沉不住氣了。
“送財童子走了,恐怕以后再難回來。”陸通暗嘆一聲。
他明白,就算還有機會補救,自己也不可能再與易北玄保持以往的關系。
送財童子與女財神,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更厚道傻氣的鐘雪。
鐘雪可能是個被動的天坑,而易北玄此人,卻會在關鍵時刻主動去坑人,往死里坑的那種。
何況,他接下來還有不少地方要借鐘雪的勢,也不好再兩頭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