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天空之上,火焰沖天,所過之處,一個個筑基真人被焚燒成空,連灰都沒有留下。
到最后,只剩下一個被嚇破膽的筑基真人,哆哆嗦嗦地留在半空,不敢再抵抗。
“哼!老娘不殺束手就擒之人,孬種!”朱青寧冷哼一聲,收束漫天火光,有些意猶未盡地揪著那人的衣領,回到云竹山頂。
陸通忍不住對著二師姐比了個大拇指,真強啊,強的不是一點半點,難怪只是一道藏鋒玉符,都能將易中堂擊潰。
這樣的實力,恐怕那兩大金丹就算沒有消耗,也不是師姐的對手。
這還是筑基期?力壓兩大金丹大真人的筑基期,世上還有嗎?
陸通不知道,他現在還沒有接觸到那個層次,甚至連方才的戰斗都看不懂,更無法領悟其中蘊含的靈法道韻。
但總之,師姐很強就對了。
“沒勁,太弱。我回去喝酒了,你看著辦吧。”朱青寧一抖手將兩個裝死的金丹大真人打昏過去,而后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暢快離去。
剩下那個二劫筑基期的真人,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他實在是被打怕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就算眼前只剩下一個金光境的陸通,就算沒有被禁錮靈力,他也不敢有絲毫異動。
他不知道陸通會如何處置自己,但他明白,自己現在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生死都握在眼前之人的手上。
“你走吧。”陸通沉吟片刻,三個字猶如天籟之音,響起在那筑基真人的耳中。
他驚疑不定地抬起頭來,看向月夜微光中俊朗非凡的年輕傳道師,難以置信。
“雖然你也該死,但我需要有人幫我傳話,回去告訴你背后的人,想要兩位金丹真人安然無恙,就得安分守己。一甲子之后,再來領人。”
是的,在陸通看來,今夜來襲的人都該死,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因為,如果云竹山沒有護山大陣,沒有二師姐強力出手,那么整個山上山下的人,都難以幸免,勢必會毀于這些人毫不留情的打擊之下。
在這群人眼中,云竹山的人命如草芥,他們根本就沒有憐憫之心。
那么,陸通自然也不會客氣。
扣押兩大金丹真人一甲子,都是輕的,同時也是無奈之舉。
這樣做,既能向易氏一脈示威,又不至于直接撕破臉皮,決一死戰。
讓對方投鼠忌器,以后不敢輕易招惹云竹山和通云道場的人,才是最好的結果。
否則的話,若真的招來易氏一脈甚至是飛雪洞天傾巢來襲,云竹山也定然擋不住。
兩大金丹真人,放在任何一方勢力手中,都是值得看重的稀有物種,陸通相信易氏一脈應該知道如何抉擇。
畢竟,易北玄和易中堂已經死了,如今又搭上六位筑基真人,難道他們還想再損失兩位舉足輕重的金丹大真人不成?
那位殘存的筑基真人似乎是明白了陸通的意思,不敢有絲毫停留,抱了抱拳之后,扭頭便駕云而去。
他甚至不敢放開神識探路,生怕再碰到剛才那個殺人如砍瓜切菜的猛女。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位狂暴而強大的筑基真人,到底是什么模樣,只是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應該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