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是趙師兄,一位修為已經達到了三品地級的符師,此人已過而立之年,身著和其他師兄一樣的白色長衫,身材魁梧,皮膚有些黑,留著連毛胡子,聽說他是皇室宗親,在箓竹符院內頗有地位,就連內三堂的堂主都與他稱兄道弟。
這一路上,白子墨他們可聽了不少關于這位趙師兄的事情。有他保駕護航,大家也能安心許多。
不過多時,眾人就撿來了枯枝枯草,一堆堆篝火隨即燃起。
因為人數眾多,每一堆篝火旁都圍坐了十幾人,簡單地吃了些干糧后,眾人便躺在地上入睡了。
這一夜,并不安靜。除了樹枝燃燒響起的噼啪聲外,還有呼呼的風聲,以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發出的叫聲。
白子墨的覺很輕,準確地說是他不敢讓自己睡得太死,誰知道這篝火會不會突然炸開,誰知道上次來暗殺他的人會不會再次出現?
他得足夠小心謹慎,唯有如此,他才能保住性命,平安地抵達箓竹符院。
季小虎倒是睡得很熟,那呼嚕聲和磨牙聲交替響起,躺在他的旁邊,實在是種煎熬。
有季小虎在旁邊,白子墨努力了好一會兒,卻還是難以入睡。
“既然睡不著,不如修煉吧!”
身上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荒廢了這幾日,他也該恢復修煉了。
盤膝坐好,運起體內符氣,他就要開始修煉。
沒想到竟有人跟他有一樣的打算,而且不是旁人,正是他身旁的秦若寒。
“二表哥,你也睡不著嗎?”
秦若寒聽此,微微一笑道:“太吵了,倒不如修煉一會兒。對了,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金靈訣!我娘教我的。你呢?你修煉什么功法?”
“碧水功,也是我娘教我的。”
一聽此言,白子墨不免有些訝異,忙問道:“你娘也是符師?”
秦若寒點了點頭道:“不錯,她曾是一位二品符師。只可惜,她……她再也無法修煉了。”
“再也無法修煉了?怎么會這樣?”
秦若寒咬了咬牙,然后低聲道:“以后再告訴你,咱們還是修煉吧!”
他都這么說了,白子墨也不好追問什么。
人在修煉之中,時間就過得飛快。
不知不覺間,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下,白子墨睜開了雙眼,并將運轉中的符氣歸于丹田。
已是秋末,露宿野外,就算是身體強健之人,怕是也有些吃不消。
不過修煉了一夜的白子墨卻沒有感受到半點寒冷,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可正當他打算起身時,一聲刺耳的叫聲竟突然響起。